眾人全都看著孫傳庭,雖然表情各自不同,但是大概意思都差不多,都有著對孫傳庭的敬佩。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很大程度上就是去送死。但更多的,則是對此行的不看好,或者是擔憂。
袁可立定定的看著孫傳庭。
一路上走過來,袁可立當然對孫傳庭的才能是有了解的,他也不相信孫傳庭是傻乎乎去送死的人。
袁可立問道:“可有把握?”
輕輕的點零頭,孫傳庭直接道:“叛軍看似勢大,實則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他們之所以能夠攪動四川雲貴,無非是這裏人少,他們仗著熟悉地形,又有這裏的土著配合。想要平定他們,其實沒有什麼太難的。”
看著孫傳庭胸有成竹的樣子,袁可立點零頭道:“那就這麼辦吧。”
完這句話之後,袁可立便轉頭看著李標道:“集結大軍去遵義。”
無論是為了引誘安邦彥,還是要打開入川的通路,遵義都必須拿下來。
在得了袁可立的命令之後,李標也不再遲疑。
雖然李標還有一些想法,也不太相信孫傳庭的判斷,可命令就是命令,袁可立是西南總督,他必須要聽。
大軍直接開拔了。
孫傳庭帶著戚元功的五千人,單獨列陣在一側。
一邊走著,孫傳庭一邊看著戚元功。他對於這位戚金的兒子,心裏麵還是非常好奇的,也很想和他聊聊。
隻不過這個戚元功是一個悶葫蘆,一路上也不怎麼話。
想了想,孫傳庭沒話找話的問道:“戚將軍,本官聽京營練兵之法,乃是根據當年戚少保的兵法所練,可是有此事?”
戚元功看了一眼孫傳庭,他對這位孫侍郎的感官還不錯。
很少有文官像孫侍郎這樣懂兵事的,也很少有文官能像他這樣騎馬射箭。孫侍郎甚至還能夠揮刀,還比較有骨氣,不怕戰死。
不過戚元功本身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在幾個兄弟裏麵比起,戚元輔在口舌上就要差很多。所以上一次有機會去陛下那裏當千牛衛統領的是戚元輔,而不是他。
如果單純用兵器本身上來,戚元功要比戚元輔更強。
現在聽到孫傳庭的問話,戚元功也有了談話的意思,於是憨厚的笑著道:“也並不是都一樣。聽家父,這一次京營練兵,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配合新的火器。”
“就是他們扛著的那些嗎?”孫傳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馬,再一次好奇的問道。
戚元功點零頭,略帶自豪的道:“這些都是百工院最新研製和生產的,質量非常的好,威力也比原來要大了不少,所以很多戰術都要改。”
“家父曾經過,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一方麵的是用兵之法,另外一方麵就是的練兵之法。在不同的地方作戰,麵對不同的人,根據己方的優勢,都要修改練兵之法。”
“當然了,這是術。本質上的軍事軍規是不能夠改的,那是道。”
看了一眼戚元功,孫傳庭頗為讚同的點零頭。
他覺得戚金的有道理,不愧為一代名將,能夠在戚少保去了之後,讓戚家軍後繼有人。
孫傳庭和戚元功兩人一邊走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雖然是閑聊,但實際上孫傳庭就是在了解自己帶領的這支軍隊。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戚元功告訴一些東西,好做到心裏麵有數。
戚元功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孫傳庭。
兩個人一時之間聊得倒也很和諧。
越聊,孫傳庭就對接下來的奇襲重慶之行越有信心。他覺得自己帶領這五千人馬,入川之後就能夠所向披靡。什麼奢崇明,什麼造反,全都是土雞瓦狗耳。
孫傳庭看向這五千人馬的目光很是灼熱,這都是寶貝呀!也不知道京城之中還有多少!
回到京城之後,自己能不能也弄這麼一支人馬?至少把這些人馬拉到遼東去試一試!
要知道前幾年的薩爾滸之戰,孫傳庭一直都裝在心裏,等著某個機會想要一雪前恥。甚至對於大明朝的很多官員和將領來,那都是恥辱。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遵義城下。
大軍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