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由校的話,徐光啟等人自然不能反對。這個是陛下的聖旨,何況經過這一番探查,他們也發現了事情的真相,這些人也的確值這個下場。
朱由校看徐光啟等人沒有反對的意見,便道:“各自去辦吧。”
徐光啟等茹零頭,便轉身離開了。
雖然之前陛下讓他們見一見張順,但是現在陛下沒提這個事情,他們也不想主動提起。
等到徐光啟他們走了之後,朱由校對陳洪道:“讓許顯純把張順帶過來。”
“是,皇爺。”陳洪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跑出去找許顯純了。
時間不長,人就被帶了上來。
此時的張順早就沒有了原來的精氣神,整個人頹廢異常,他也知道自己完蛋了,這一次誰也保不住他。
見到朱由校之後,張順連忙趴在地上,直接道:“罪臣張順,參見陛下。”
朱由校看了張順一眼,沒有話,隻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才道:“既然自稱罪臣,那就把你所犯的罪過全都交代了吧。”
張順連忙道:“回陛下,這已經向許顯純許大人都交代了。”
聽了這話之後,朱由校一笑,道:“你倒是夠主動。”
著,朱由校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頭對許顯純道:“可有口供?”
“回陛下,全帶來了。”許顯純連忙答應一聲,同時將手中帶來的供狀呈了上來。
朱由校接過供狀之後,快速地翻看了起來,隨後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看著跪在地上的張順,朱由校冷聲道:“朕怎麼覺得你這是在推卸責任。”
“啟稟陛下,事到如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怎麼還敢做這種欺瞞陛下的事情?”張順連忙辯解道:“臣的全都是實話。”
“可是按照你這上麵所,這山東的官場似乎已經不是我大明的治下了。”朱由校緩緩的道。
“山東自然是大明的治下,可是山東的情況就是如此。”張順咬著牙道。
張順的心裏麵很明白,自己的就是實話。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陛下親自過來了,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身上。
首先,這些罪責不是自己真實犯下的;其次,這些罪責自己也扛不動。如果真的把這些罪責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恐怕自己全家都不夠殺的。
朱由校點零頭道:“山東有兩家的算,一家是魯王,一家是曲阜,你倒是真敢。”
完這句話之後,朱由校便把供狀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隨後朱由校抬起頭看著許顯純,道:“讓魯王來見駕。”
魯王,這也是一個傳承比較久遠的藩王,分出了很多支盤踞在山東,可以是根深蒂固,而且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家族,非常的富櫻
第一代的魯荒王朱檀,太祖第十子。
洪武三年生,生兩月而封;十八年就籓兗州,好文禮士,善詩歌,餌金石藥,毒發傷目,帝惡之;二十二年薨,諡曰荒。
從這個諡號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魯王的為人如何。
這一代的魯王,是魯肅王朱壽鏞,朱頤坦四子。
在他之前的魯王,是朱壽鏞的三哥,他三哥之前的是二哥。至於朱壽鏞的大哥,比他爹死的還早。
前麵的二哥和三哥也都沒有留下子嗣,所以魯王之位一直都是他們兄弟幾個之間繼常不過魯王一脈,那可是比福王一脈要強大的多了。
在出京城之前,朱由校查看了一下明朝宗室的文碟,這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大明朝的皇室實在是太能夠生了,嚇得朱由校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其他的,慶成王光兒子就多達一百餘人,女兒更是不計其數。
隨著宗室人口的迅速增加,宗室領取的俸餉總數目巨大,祿米撥給的總數遠超出國家各地一年的歲供京師的糧食。
國家也因之背上沉重的負擔,如山西地方財政收入為一百五十二萬石,而山西王爺們每年消耗的俸祿為三百一十二萬石;
河南年財政收入為八十四萬石,而需要供給王爺的是一百九十二萬石;
成都附近州縣土地七成都在王府名下。
隻要一個省有一個藩王,那麼這個省的糧食就不夠,百姓就吃不飽肚子,土地也會全都歸這些藩王。
最關鍵的還不是這些王爺,而是他們的孩子。
明製,皇子封親王,授金冊金寶;親王嫡長子,年及十歲,則授金冊金寶,立為王世子;長孫立為世孫,冠服視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