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聽了朱由校的話,就知道皇爺生氣了,於是連忙道:“皇爺,陳和和周易都來了,魯王無論走到哪裏都帶著他們二人。”
“讓錦衣衛把人拿了吧。”朱由校直接道。
“是,皇爺。”陳洪連忙點零頭,不過還是有些遲疑的道:“皇爺,那魯王那裏……”
起來,朱由校還真的是有點頭疼,他現在能夠肯定魯王是無辜的。
雖然魯王很蠢很笨,整日就知道章台走馬,就知道寫詩作畫玩女人,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可這不就是大明皇帝要的結果嗎?
養著兩百多年,什麼人都養廢了。一個從出生開始就沒怎麼離開過王府的人,你指望他能有什麼出息?能有什麼見識?
周圍的人都哄著他、騙著他,他能做什麼?
在這個時候去怪魯王蠢笨,朱由校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可是難點就在於魯王太過於蠢笨了,如果這個時候拿了他的兩個手下,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這就讓朱由校一陣頭疼。
不過是兩個人肯定是要抓的,朱由校沒有什麼遲疑。
略微沉吟了片刻,朱由校道:“這樣,讓錦衣衛去拿人,同時不要驚動魯王。明一早,把魯王請進宮來吧,朕親自和他這件事情。”
“是,皇爺。”陳洪連忙答應了一聲,隨後轉身向外麵走了出去,吩咐許顯純去拿人了。
在外麵,許顯純已經在等著了。
這一次的事情牽扯到了錦衣衛,所以許顯純就親自過來了。雖然不是什麼大事情,可是對於許顯純來,凡是和陛下有關係的,那就沒有事情。
對於前任駱思恭的遭遇,許顯純可是聽陳洪過好幾次了。許顯純可不想犯這樣的錯誤,對於一個權勢之心比較重的人來,拿到手的東西,那是什麼也不能放回去。
見到陳洪從裏麵走了出來,許顯純連忙笑著迎著上去。
“陳公公,陛下可是有什麼吩咐?”許顯純語氣獻媚的道。
陳洪看了一眼許顯純,他對許顯純可是滿意的很,比起之前的駱思恭,這個許顯純更和他的心意。因為許顯純更會辦事,下手狠的同時,辦事也勤快得很。
不像那個駱思恭,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簡直就是瞻前顧後的祖宗。
這許顯純就沒那麼多事,什麼事情隻要交代給他,那很快就能辦好。
“的確是有件事情交給你去辦。”陳洪看著許顯純道:“去抓兩個人,就是魯王府的長史和魯王府的太監總管,一個叫周易,另外一個叫陳和。記住,悄悄的抓人,不要驚動人。尤其是不要驚動魯王,明白嗎?”
“公公放心,這點事情沒問題。”許顯純連忙獻媚地笑著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那我這就去抓人了。”
“去吧,去吧。”陳洪也笑著道。
離開了陳洪之後,許顯純的臉就沉了下來。
許顯純本身就是一個陰沉的人,通常不需要笑容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笑。這個世上也很少有事情讓他笑。
隻有在需要笑容的時候,許顯純才會笑。隻不過那種笑容有些虛假,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何況現在要去拿人,他也沒有心思笑,他更想做的是讓人哭。
許顯純帶著錦衣衛悄悄的摸進了魯王的住地,根本沒有驚動其他人,
自從魯王進入了濟寧之後,周圍都是錦衣衛的人,甚至連街頭擺攤的都是錦衣衛的人,可以這個胡同沒有尋常百姓。
雖然沒有人布置,但許顯純還是做了。對於許顯純來,這樣的布置無非就是浪費一些人力物力。
若是真的出了事情的話,自己能夠做出及時的應變;沒出事情,損失的也無非是一些人力物力。一旦真出了事情,自己得到的東西就多了。
所以在許顯純到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沒帶什麼人,因為周圍全是他的人,門口看大門的也是他的人。
許顯純悄無聲息的混了進去,帶著人很快就摸到了周易的房間門口。
為許顯純帶路的是一個王府的官。表麵上是王府的官,實際上卻是錦衣衛安排的密探。
這個人將許顯純帶到了周易的門口,然後道:“大人,前麵就是周大饒住處了。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不當。”
許顯純看著他一眼,皺著眉頭道:“哪來那麼多廢話。有話快,有屁快放。”
這個錦衣衛的暗探三十多歲的年紀,整個人顯得很儒雅,聽了許顯純的話,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自從大人傳令詢問王府是誰管事,卑職就覺得這兩個人恐怕有問題。所以卑職私自做主,悄悄的盯著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