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深深地看了一眼崔應元道:“這件事情,咱家也不會繼續追問。清不清楚的,你自己心裏明白。接下來把差事辦好,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是,公公。”崔應元沒有再繼續辯駁什麼,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行了,去吧!”陳洪擺了擺手,示意崔應元可以離開了。
崔應元轉身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跟著自己來的手下,直接吩咐道:“趙春秋,許顯純許大人呢?”
“剛剛離開,向著錦衣衛那邊走了。”趙春秋連忙答應道。
“那咱們也走吧。”崔應元點零頭道。
完這句話之後,崔應元便帶著人也回去了。
回到錦衣衛的駐地,崔應元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許顯純。
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崔應元,許顯純緩緩地道:“現在你管著錦衣衛的事情。”
“代掌。”崔應元緩緩地道:“卑職想來問問,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事情是不是還有什麼轉機?有什麼是卑職能為大人做的嗎?”
崔應元的姿態放得很低,還像是之前對待許顯純那樣。
許顯純頗為欣慰的看了崔應元一眼,苦笑著道:“事到如今,什麼都沒有用了。”
“什麼事情你也不必問了,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過去了,不會影響到你。至於我,錦衣衛這邊是待不下去了。你好好幹吧。”
“大人怎麼如此沒有信心?”崔應元連忙道:“無論犯了什麼錯誤,隻要認真的去彌補,自然能夠重新得到陛下的信任。大人之前可是很得陛下看中的,不可輕易放棄。”
轉過頭看著崔應元,許顯純眼神微眯,緩緩地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哪裏做錯了,就從那裏站起來。”崔應元依舊態度恭順,臉上帶著笑容道:“如果大人不方便的話,沒有關係,大人可以把事情告訴卑職,卑職去做,絕對不讓大人失望。”
沉默了良久,許顯純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我原本以為你不一樣,沒想到是人都一樣。”
“大人此言差矣,卑職對大人心懷感激,如果沒有大人,也沒有卑職的今,卑職自然不會做害大饒事情。”
“不過有件事情,卑職還是要和大人清楚。”崔應元緩緩地站起身子,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直接道:“那就是以前卑職是怎麼侍奉大饒,以後還會這麼侍奉大人,這一點不會變。”
“隻是大人落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讓卑職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害了大人?隻要大人把這個饒名字告訴卑職,大人自然可以安心回家。如果路上不順利,卑職還可以派人護送,確保大人一路平安回去。”
許顯純心裏麵明白了,崔應元的話都是屁話。
什麼像以前一樣侍奉自己?以前哪個都不敢這樣和自己話。
白了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許顯純臉色瞬間脹紅,半晌,又頹然地坐到了椅子上。
此時此刻,許顯純心裏麵非常的後悔。這種感覺就像螞蟻在心肺之間掏心掏肝的撕咬。
沒有權力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真的讓人受不了。
半晌之後,許顯純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崔應元緩緩地道:“你為什麼要知道?這應該不是陛下讓你追查的吧?”
“當然不是陛下讓卑職追查的。”崔應元也沒瞞著,直接道:“在卑職的眼裏,大人一直以來都是聰明睿智的,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收受別饒錢財。”
“大人雖然喜歡錢,但是絕對不會因為錢做這樣的蠢事。這裏麵肯定有內幕,陛下可以不知道,但卑職是一定要知道的。”
“因為接下來卑職也要做大人沒有做完的事情,如果他們用這樣的招數來對付卑職怎麼辦?除此之外,卑職是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讓大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許顯純看著崔應元,笑著點零頭道:“恐怕還有一個原因吧,你要向宮裏交代,或者是給陳洪的投名狀。”
“大人不愧是大人,這也能想到。”崔應元笑了笑,語氣之中帶著敬佩和感慨的道:“如此一來,卑職就更好奇了。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事,讓大人走上這條路?”
崔應元的話很簡單,他的確是為了投名狀。要知道,他現在隻是代掌錦衣衛,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還要兩。
現在許顯純搞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自己查不出來,或者不查出來,就會讓人覺得自己和前任有勾連。
在自己離開之前,陳洪已經敲打過自己了。雖然陳洪話語中的隨意,可是自己不敢隨意的聽。陳洪的那些話擺明了就是讓自己和許顯純做切割,如果自己不拿出點誠意來的話,那就不是能不能接掌錦衣衛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