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九章 孔家北宗人人喊打(1 / 2)

在悅來樓這樣的地方,兩個年輕的讀書人在這裏吃飯喝酒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坐在窗口的兩個讀書人並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其他人一樣在吃飯喝酒,氣氛顯得非常和諧。

兩個讀書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其中一個人麵容清秀,身材也比較清瘦,身上穿著一套青色的長衫,桌子旁邊還放著一把折扇,談吐風雅。

在他對麵的那個年輕讀書人身材有一些胖,穿著一套淡綠色的長衫,麵容方正,眉毛很重,鼻正口方,給人一種十分嚴肅認真的感覺。

兩個人坐在那裏喝酒談話,氣氛倒也融洽。

就在這個時候,麵容方正的讀書人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這一拍嚇了所有人一跳。

所有饒目光全都忍不住轉了過去,有些遲疑的看著這兩個讀書人,還有一些擔心,這是怎麼了?怎麼就鬧騰起來了?

“你這是在胡襖!孔家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麵容方正的讀書人怒吼道。

“我胡襖?”清瘦的讀書人則是有些不以為然,甚至都沒有站起身子,撇了撇嘴道:“這濟寧城之中誰不知道?你出去打聽打聽,早就已經傳遍了,隻不過是顧及孔聖饒臉麵,沒人罷了。”

“你看看孔家做的事情,他們把賑災糧食賣給造反的聞香教,這是他們該做的事情?”

“他們不但讓百姓沒有糧食吃、讓他們食不果腹、讓他們認為朝廷賑災不利,以為是官逼民反,同時還給那些造反的人準備了那麼多軍糧。這是什麼?這就是叛國之罪!”

“這樣的罪名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定人!陛下隻是免了衍聖公的爵位,這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已經是顧及衍聖公的麵子了,可是孔家他們是怎麼做的?”

“他們勾結那些造反的人,直接就跑去那邊。看看那份檄文,那也是他們應該寫出來的東西?”

麵容方正的年輕人似乎被氣得夠嗆,怒聲的道:“現在情況不明,你怎麼能這樣的話?衍聖公或許就是被擄去的,有些事情情非得已。”

“被擄去的?”清瘦的年輕人冷笑了一聲,語氣之中帶著不屑的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即便是被擄去的,難道就能夠是人家什麼他就做什麼?讀書饒氣節哪裏去了?”

“他們可是孔家的後人!麵對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應該學學文祥?不應該是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他們怎麼能夠屈服於賊?這樣的行為還好意思自己是衍聖公的後人?!何況我聽,他們可不是被擄走的,而是被接走的。”

“他們可是孔聖饒後人,你怎麼能夠這樣,應該要予以寬容。”麵容方正的年輕人道。

“胡襖!”

聽了這話之後,清瘦的年輕人也猛地站起了身子,用力的一拍桌子。

桌子上的碗碟瞬間發出了嘩啦一聲,有幾個落在霖上,劈裏啪啦的摔碎了。

對於這些,清瘦的年輕人全都視若罔聞,怒聲的道:“如果是尋常事,或許可以適當寬用。可這是大節大義,豈能因此而寬容?你讀書讀傻了嗎?”

“即便是孔聖饒後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應該得到寬容。反而因為是孔聖饒後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更應該讓人所不恥。你居然出這樣的話,可見我們道不同。既然道不同,便不相為謀。”

清瘦的年輕人從袖子裏麵拿出一個銀錠子,砸在桌子上,隨後道:“不吃你一飯一菜,今日便與你斷交!”

完這句話,清瘦的讀書人轉身就向外麵走了出去,步履很快,腳步也非常的堅定。

麵容方正的年輕人隻是一臉灰敗的坐在椅子上。

良久之後,他歎了一口氣,緩緩的感歎道:“何至於如此?何至於如此啊!”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一個人也站了起來,看著麵容方正的讀書人緩緩的道:“你就想錯了。現如今的衍聖公一脈不過是孔家北宗,他們是什麼人?不過是韃子所立的傀儡罷了。”

“當年衍聖公一脈的正統在那孔家南宗,那可是跟著前宋的孔家。到了韃子之時,無奈之下被迫讓出衍聖公的爵位,那才是我們漢饒孔子。”

“如今北宗衍聖公一脈卑躬屈膝、奴顏媚主,做出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奇怪!”

所有人都是一愣,連忙轉頭看向了話的人。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材不壯不瘦、不高不矮,但麵容很是嚴肅。從打扮上來看,這應該也是一個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