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永鬥看了一眼範斯,歎了一口氣道:“咱們雖然在北邊收買了不少將領,可是真正軍中的權貴,我們卻真的沒有交好多少。朝廷現在成立了參謀處,我們更是一無所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不布置,等到用著的時候那就晚了。誰知道朝廷會變成什麼樣?”
“這個人既然是京城的貴公子,想來也是有門路的人。隻要我們收買了他,那就沒有什麼事情辦不成。哪怕是作為一個敲門磚也好,能讓咱們進入京城的圈子裏。”
“這個貴公子既然喜歡那個蒙古的丫頭,那就給他。反正不過就是一個蒙古的丫頭罷了。何況他收了這個蒙古的丫頭,有些事情可就不清了。”
聽了這話之後,範斯自然明白自家老爺要做什麼。
這貴公子有了女人之後,自然就是要圖錢的。他這一次到這邊來,擺明了就是要做生意的。
給了他一個蒙古的女人,再讓他和蒙古人做生意。一次兩次之後,他就會嚐到甜頭。到時候為了追求更大的利潤,那就難免要做點擦邊的生意。這樣的生意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
有一個蒙古女人,還有這樣的擦邊生意,到時候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還不是任自家老爺擺布了?
而老爺搭上的不過是一個蒙古的丫頭而已。對自家老爺來,一個蒙古人的丫頭算什麼,又不是老爺的女兒。
再了,即便是老爺的女兒,估計老爺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不定還會非常高興,大張旗鼓的把女兒嫁出去。
隻不過人家貴公子未必看得上老爺,大明朝皇家不與勳貴勳戚聯姻,可是勳貴和勳戚彼此之間聯姻可是非常非常頻繁的。一般外麵的人想聯姻,估計都看不上。
第二一早,範永鬥起了一個大早。
雖然昨晚上被吳克善氣得夠嗆,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收拾了一番之後,範永鬥便帶著禮物去客棧了,今他要去拜訪朱由校。
等範永鬥來到客棧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些人的不尋常。
通過範斯的講述,範永鬥的心裏麵對朱由校這群人隻是有個初步的印象。這次見到真人之後,範鬥永心裏麵就更加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絕對很不一般。
看看他們這些護衛的戰隊,那精銳的目光,這些人顯然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能用這樣的人做護衛,可見家裏麵的身份有多不一般了。
再看看普通下人的穿著和打扮,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家能有的。自己家的都比不上人家,這個實在是太闊氣了。
看看那些拉車的馬,即便是在北地,那也是好馬,一般人買不起。可是這群人就用這樣的馬拉車,可見人家裏麵多有錢。
用範永鬥的話來,這簡直就是敗家子。
不過既然人家能這麼幹,證明人家有這個實力。
在見到陳洪的時候,範永鬥更加無語了。
這位看起來像是管事一樣的人,真的是眼高於頂,根本都不會正眼看他。而且看那個模樣,簡直就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從這管事身上的打扮來看,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不其他的,看看腰間墜的那個玉佩,上好的和田玉。這個玩意,一般人就買不起。何況這個人還隻是一個管事。
一個家裏麵的管事都能夠這樣的富貴,這家裏麵的人得有多少錢?
“跟我來吧。”陳洪上下打量了一番範永鬥道。
完這句話,陳洪轉身在前麵帶路,直接向裏麵走了進去。
在陳洪的眼裏麵,範永鬥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本地的土包子,再有錢也沒有什麼用。而且幹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一次皇爺來就是收拾他們的。
錦衣衛已經在查他們了,隨時準備動手抓人。這些人馬上就會成為階下囚,陳洪自然看不上他們。
來到客棧後麵的一個院子,範永鬥更震驚了。
這裏的護衛比外麵更多,這還隻是他能夠看到的。雖然範永鬥不是行軍打仗的人物,但是他也明白這護衛有明麵上的,也有暗裏的。
再看看那些護衛,那些背著的是什麼?
那可是手弩!
要知道,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搞得到的。即便能夠搞得到,也不敢隨便拿出來招搖過市。
如此做派,就更明了這些人的非同尋常。還有一點,這證明這貴公子背景深厚、根子硬,與軍方的關係非常不一般。
很快,範永鬥跟著陳洪的後麵就走了進去。
在大堂裏麵,朱由校斜靠在臥榻之上,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茶水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