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王登庫站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不必如此忌諱。這個時候了,父子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事實上,如果是小心眼的人,可能覺得兒子要把自己趕走,然後圖謀自己的家業。
可是王登庫卻知道,兒子不會這麼做。兒子之所以讓自己帶著老三走,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活命罷了。兒子並不看好大明這邊的事情,顯然覺得阿古泰的話是真的。
“還是你去吧。”王登庫看著兒子,非常欣慰的說道:“你這樣的智慧足夠應付那邊的事情。如果事情是真的,你爹恐怕已經走不了了。”
“現在回家好好的謀劃一下,另外派人打探一下消息,確認一下阿古泰說的是不是真的。”王登庫無奈的說道:“同時讓人安排好路線,一旦確認了消息,你馬上帶著人離開。”
王登庫的兒子想了想說道:“父親,孩兒覺得不如把消息放出去。皇帝到了張家口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想瞞都瞞不住了。”
“甚至阿古泰說的結盟的事情,咱們也可以找人放出去。這件事情實在太大,甚至會引發輿論的嘩然。等到消息傳出去以後,就能夠確認事情的真假了。同時也能夠擾亂這裏的情況,看看事情的情況究竟會如何。”
沉吟了片刻之後,王登庫的臉上頓時閃現了一抹精彩,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就按你說的辦,咱們回去就找人。不過要找一些可靠的人,不能夠有其他的差錯。一旦被人追查到是咱們幹的,那麻煩就大了。”
“父親你放心,這件事情自然不能動用咱們的人。讓蒙古人去做,相信他們會更感興趣。”王登庫的兒子笑了笑說道,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看了一眼兒子,王登庫也笑著說道:“這是一個好辦法,咱們去試試。”
父子二人商量好了之後,直接離開了這裏,向著家裏麵走了回去。
兩個人已經決定了要試試,一輪新的風暴又在張家口醞釀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
朱由校睜開了眼睛。
看了一眼依舊蜷縮在懷裏麵的布木布泰,朱由校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丫頭睡得還挺香,臉上帶著笑了,似乎是做了什麼美夢,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不時地還舔舔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吃好東西。
不過有一件事情朱由校感覺不太好,他有一個東西被人握住了。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什麼時候伸的手,這是在練手動擋的車嗎?
實在是有一些堅持不住,朱由校隻能輕輕地拍了拍小丫頭的後背。
布木布泰有些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四下迷茫地看了一下,腦袋似乎回過神來了,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她看著朱由校輕聲說道:“陛下,你醒了?”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少年嗜睡,原本是不想招呼你,可是有些事情不招呼你不行。”
聽了這話之後,布木布泰先是一愣,最後猛然發現自己的手上好像握著什麼東西。下一秒她就知道那是什麼了,畢竟昨天晚上兩個人也算得上是坦誠相待。
瞬間,布木布泰臉色通紅,連忙把手抽回來,直接把頭埋進了被窩裏麵滾來滾去的,一副害羞不成樣子的模樣。
她還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哼哼聲,聽得朱由校有一些牙疼。
朱由校輕輕地在被窩裏麵將她撈了起來,直接放到身上。
朱由校懷抱了她的背說道:“不用不好意思,你現在已經是朕的妃子了。如果還想睡的話,你就睡,但是朕要起來了。”
說實話,再不起來就要了命了,火氣大。
布木布泰趴在朱由校的懷裏麵,臉色微紅,咬著嘴唇喃喃地說道:“那我也起來,我伺候陛下。”
朱由校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抱著布木布泰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雖然技巧還有一些生疏,但伺候起人來還是不錯的。
收拾完了之後,兩人一起走出了門口。
陳洪這個時候已經等在外麵了。看得出來,他一晚上都沒有睡,一直在這裏站崗。
魏朝也來了,這是來換班的。
陳洪隻是讓朱由校看自己一眼,就可以離開了。
太監伺候皇帝本身就是有排班的,沒有人能夠24小時都在。隻不過以前朱由校身邊隻有一個陳洪算得上是信任的人,所以出現的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