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也不是給你的,愚兄我也知道,這辦事都是需要上下打點的。這官場之上,有幾個官是不要錢的?想讓他們辦事,不多給點都不行。即便是有賢弟的麵子,這該花的錢也還是要花的,所以這個錢不是給賢弟的。”
“遇到什麼人要錢的時候,賢弟盡管拿去花,不夠了再和愚兄說。”
看著一臉真誠的曹邦,黃昌宗真想上去給他一腳。
你大爺,平日裏你不是這麼說話的,你現在是要害死誰嗎?
你難道不知道這麼說會死人的嗎?
什麼時候輪到你點評官場上的人物了?
你這是想讓人知道你給官場的人送過賄賂?還是你想讓人知道官場上的人都是收錢的貪官嗎?
雖然這種情況比較多,但是你也不能說呀!知道你跟我不生分,算得上是一家人,可是你這麼幹的話,大家都得死!
黃昌宗看著曹邦直接說道“兄長,今日找我究竟是什麼事?”
黃昌宗實在是不敢再和曹邦繼續說下去,如果再說點什麼,曹邦不一定說什麼呢。
徹底打斷他,讓曹邦趕快說正事吧。這要是不讓他說,那接下來就完了。
“賢弟別著急。”曹邦笑著說道“其實愚兄隻是想問一問,陛下是不是來揚州了?”
聽了這話之後,黃昌宗差點沒跳起來。
這問題是隨便問的?
打探陛下的行蹤,別說你們這樣的尋常百姓了,你就是換成當官的也不行啊!
窺探陛下的行蹤,你要幹什麼?
難道你是要圖謀不軌嗎?你這不是作死的罪名嗎?
黃昌宗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真的很想把曹邦拎起來問問他,你究竟是在想什麼?
說正事,說正事!擱這說什麼呢?
事實上,對於曹邦來說,這就是正事啊。之前拿錢是正事,說那些話也是正事,詢問皇帝的行蹤還是正事。
如果皇帝來了揚州,那曹邦就要想另外的辦法。雖然曹邦猜到了,但還是沒有確定,問問黃昌宗就能確定了。
可是黃昌宗敢回答這個問題?
朱由校是悄悄地、秘密地來到揚州的,現在的行蹤都是保密的。雖然到了這個地步,有的人能猜到了,比如眼前的曹邦,可是這種事情猜到就猜到唄,為什麼要說出來?畢竟這還沒有公開。
沒有公開的秘密,即便你已經知道了,你也要假裝不知道,你也要把它當成一個秘密。
黃昌宗看著曹邦沉著臉說道“曹兄,這陛下的行蹤,豈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能夠打探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自然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曹邦看了一眼黃昌宗,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這也是沒辦法,畢竟現在揚州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心不安。”
“曹兄還是說正事吧。”黃昌宗看著曹邦說道。
現在黃昌宗可以說是提心吊膽,生怕曹邦說他來就是來問皇帝下落的。
如果曹邦真的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完了,自己這兩人誰也走不出去了。
幸虧曹邦不是來為這件事情,他看著黃昌宗說道“我來就是想問一問,韓家和葉家為什麼被抓?你也知道我和他們兩家比較親近,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也好躲一躲。”
黃昌宗看了一眼曹邦,心裏麵歎了一口氣。
這些人真的就是有錢了,就變得肆無忌憚了。在朝堂上,誰敢這麼幹?
凡是當官的,誰不知道陛下得厲害?
當年的太祖皇帝,查了一個胡惟庸案,那被他利用到了什麼程度?十年後,還利用胡惟庸案把李善長幹掉了。
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十年前沒查出來,十年後就有證據了?開什麼玩笑?
十年前都把胡惟庸查了個底兒掉,如果真的牽扯到了李善長,怎麼可能會等到十年後?
反正這種事情隻要搞起來,那就不用問什麼原因。哪有什麼原因?罪名這種東西還不是隨便安上就算的?
黃昌宗看著曹邦說道“這個事情我倒是不知道,畢竟這是錦衣衛的案子,我也不好私下裏聽。不過曹兄如果不想受牽連的,不如加入我們內務府吧?”
“之前我們就聊過這件事情,我也和你說過內務府的待遇,想來比曹兄自己幹要好很多,曹兄覺得呢?”
srpt&;/srpt&
show_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