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出去之後,南京城上下也是一片嘩然。所有人都在想,皇帝這是要做什麼呢?
要召見他們?
如果要是召見的話,這個時候是不是有一些太晚了?來的時候就應該召見的。
沒人覺得皇帝要在南京上早朝是個好事情,畢竟揚州的事情剛剛過去。
皇帝在揚州殺得人頭滾滾,抄了那麼多家,抓了那麼多人,要是好事情的話都怪了。
不過也沒人敢不來,大家都在等著,等著第二天一早去上朝,
隻不過小事大會,大事小會,在上早朝之前,朱由校已經把人都找來了。
這一次參與會議的,南京本地的官員一個都沒有,全都是朱由校帶來的。除了內閣的人之外,便是錦衣衛和通政司的人,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之後,朱由校說道:“揚州的事情簡直就是觸目驚心!官員貪汙,商人無法無天,揚州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朕乃天子,實在是有負天地所托,讓百姓經此大難!”
“一個揚州尚且如此,在江南的其他地方呢?朕決定在江南來一次清查,清查所有的商人、官吏,凡作奸犯科者,凡違法亂紀者,凡欺壓良善者,一律嚴懲不貸。
“內閣調派官員和人手穩住各級衙門,不允許出現亂;錦衣衛配合通政司探查抓人;各地內務府負責接收善後,絕對不允許有人囤積居奇、擾亂市場。”
“如果有此行為,無論是誰,全部法辦,一律嚴懲不貸!”
說完,朱由校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說道:“至於軍方那邊,盧象升,你盯著他們所有人,讓他們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但凡有私自調遣人馬,一律按謀反論處。”
“是,陛下。”盧象升連忙向前走了一步答應道,
“行了,那就各自回去準備吧。明天早朝之上,朕會對外宣布這個消息,到時候所有人都動起來,不要讓朕失望。”
眾人連忙答應道:“是,陛下。”
這一次大清洗動作之大,牽扯之廣,可以說是曆朝曆代都很少的。
可是朱由校知道,今時今日,大明已經到了需要刮骨療毒的時候;如果不這麼幹的話,什麼都幹不了。
自己沒有時間去一個府一個府的收拾,也沒有時間一個省一個省的收拾。
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徹底大刀闊斧的開幹,有了遍布各地的內務府配合,有了錦衣衛和麗春院搜集的情報,這一次基本上不會出太大的紕漏,該收拾的人全都會被收拾掉。
實際上,朱由校的手裏麵已經有一份名單了,這都是下麵的人遞上來的,牽扯到了江南七省各個府。
雖然說對外喊的是這些,但實際上已經準備了八年,現在要做的隻不過就是大張旗鼓的抓人審判,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幹。
這一次自己又要把江南掃清,把他們那些抱團的全打垮。
所有人的臉上表情都很嚴肅,皇帝的這個聖旨已經超乎想象了,誰也沒想到皇帝會這麼幹。
有的人有些遲疑,不過很快他們便被朱由校瞪了回來。
八年了,登基了這麼久,朱由校的心裏麵很清楚,就在此一搏。
隻要有軍隊,就不會出亂子。誰敢造反,就平叛。
反正接下來大明就不會太平,各地的農民起義也非常的多,趁這之前先把他們掃了。
朱由校回去就要去解決其他的問題,比如冰川期越來越嚴重,各地的水災旱災也越來越多,地震什麼的也沒完沒了。
朱由校需要解決這個事情,重新布置土地、改稅收,甚至出海。
在萬不得已的時候,還要從南邊運糧食;北方的事情也要盡快解決,所以沒空繞彎子。
無非就是打仗平定叛亂而已,有人造反就打一架,反正人手已經準備好了,以天子親軍得裝備,幹掉這些造反的沒什麼問題。
所有人從皇宮走出來,臉色都非常的凝重。
朱由校站在龍椅旁,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陳洪說道:“讓你們準備的冕服準備好了嗎?”
“回皇爺,已經準備好了。”陳洪連忙答應道,那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要知道,冕服,那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穿的,非大場合不可以穿。
冕服隻有大朝會的時候才能穿,或者是祭天祭祖。平常皇帝都不穿冕服的。
冕服,後世的人應該都知道,就是那種帽子前麵帶珠簾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