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沒辦法,隻能等大明的人來解釋。總不能人家什麼都沒做,自己這邊先炸毛了吧?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著,有人不時地朝著門口看過去,希望有人進來報信,人到了。
可是一直沒有消息,這讓大家等得有一些著急了。
吳克善也有一些著急,但他還是做出了一副很安心的模樣。
這個時候不能亂,要把握好尺度。自己要是亂了的話,下麵的人就更亂了。如果鬧出什麼事情的話就不好了,現在的局勢還是很緊張的。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腳步聲。
很快,外麵就有了人影。
先進來的是報信的,然後來的是張知府。
走進屋子之後,張知府對著眾人抱了抱拳,笑著道:“諸位,諸位,來晚了還請見諒。倒不是我故意的,而是實在是有些事情耽擱了,請諸位不要怪罪。”
張知府的話語很客氣,搭配上他胖胖的身體、圓圓的臉蛋,如此慈善的麵容出這樣的話,真的讓人倍感親切。
可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這麼覺得。
這位張知府是內務府出身,可以是當今皇帝的人,而且在內務府混過幾年。他這個人就是一個典型的笑麵虎,私下裏打交道的時候,可以是一個非常和善的人;但是遇到事情的時候,下起手來可是真的狠。
大家在一起這麼久了,很清楚這個張知府的為人,眾人也沒有去深究他的話。
大家一起站起身子對著張知府拱了拱手道:“張知府客氣了。”
“坐下吧。”這句話是吳克善的,在這個場合裏,就隻有他能夠這樣的話。
除了他是科爾沁的繼承人之外,他也是大明朝在這裏封下來的指揮使,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人家也有這個權。
等到張知府坐下了之後,吳克善才道:“張大人,咱們就不用繞彎子了。這一次大明在遼東調兵遣將,想做什麼我們也很清楚。把張大人請過來,就是想問問這件事情。”
聽了這話之後,張知府就笑了。
抬起頭看著吳克善? 張知府道:“吳大人? 你這也太高看我了。我隻是大寧城的知府,周邊這一畝三分地有什麼事情? 你還能夠找我解決。如果有什麼事情和朝廷溝通? 那也沒問題。”
“可遼東這事不是我能夠做主的,是戰是和還是調兵遣將? 那都是朝中的大人們商量的事情,可不是我能夠了算的。我現在也什麼都不知道。”
聽了這話之後? 吳克善就是一皺眉頭。
這話的就沒什麼意思了? 不過他也不想去拆穿張知府。
吳克善道:“這件事情張知府既然不知道,那我們也就不問了。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們倒是很想知道,聽陛下已經到了山海關?”
這件事情張知府自然不能夠裝不知道,連忙道:“陛下的確已經駕臨了山海關。”
吳克善點了點頭道:“那就要寫一份題本了。陛下到山海關來? 我們這些人自然是要去拜見的。回頭就讓人準備禮物? 馬上就出發。”
“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一點。”張知府看著吳克善,臉上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笑容。
這弄得吳克善有些不明所以,他抬起頭看著張知府問道:“不知道張知府知道什麼?但講無妨。”
“陛下已經派了欽差到這裏來了。”張知府笑著道:“我剛剛之所以來晚了,就是因為這個消息接待了信使,所以這個消息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這一次陛下到遼東來? 主要也是想見見你們。這次派人過來傳旨,就是希望你們到山海關去? 一起去見見陛下,順便商量一下以後的事情。”
“當然了? 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要等欽差到了之後才行。”
眾人的眉頭全都皺了起來。
吳克善心中感到不滿。
什麼叫具體的情況你也不知道?你剛剛的這句話是不知道的意思嗎?
商量以後的事情? 以後有什麼事情?難道不能維持現在的局麵了嗎?
不少人的心裏麵不禁有些擔心? 難道大明要翻臉了?
如果要打仗的話? 在場的人感覺都不太妙。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他們心裏都很清楚。現在自己這些人過得是什麼日子,他們心裏就更清楚了,誰也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
吳克善的目光掃過身邊的人,略微沉默了一會,歎了一口氣道:“不知欽差什麼時候到?”
“應該快了。”張知府笑著道:“如果路上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是這兩了。所以諸位也不用著急,稍安勿躁。等到欽差到了之後,有什麼事情你們都可以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