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一隻手按在程氏的脈搏上診脈,他緊皺著眉頭,看的張老三七上八下的,不停的在張大夫耳邊問:“大夫,我妻子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張大夫閉著眼隻搖頭,半餉,他才收回手,一雙眼責備的看著張老三道:“你們怎麼這麼不心,肚子裏的孩子才兩個月,你們也不注意一些。”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劈下,楚錦河和楚錦山都驚訝了一下,張老三更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砸的暈頭轉向的,仿佛不確定般心翼翼問道:“大夫,你是我妻子有身孕了,我有有孩子了是嗎?”
“當然,你們還不知道嗎,看你們也是有幾個孩子的人了,怎麼連有身孕了都察覺不到。”張大夫緊皺著的眉頭沒有鬆開,反而歎了口氣道:“你也別太高興了,這個孩子未必能保下來的。”
“什麼意思?”張老三被大夫這句話嚇到了,連忙問道。
“你夫人摔了一跤這胎氣摔動了,又見了紅,想保下這胎,難啊。”張大夫歎氣。
張老三的表情凝固了,還沒有從有孩子的喜悅之中出來,又得到這孩子可能會失去的噩耗。
楚錦河看不下了,直接向大夫問道:“大夫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下這個孩子。”
“有是有.....”張大夫有些猶豫,看了張老三一眼:“我手上有一張保胎的方子,我可以給你們開藥,但是這藥裏麵的藥材都很名貴,價格都不低的。”
張老三仿佛看到了希望,聽到張大夫後麵的話,嘴角的笑容又變得苦澀,程氏捂著疼痛的肚子,眼中的淚水落下,單是張大夫出的名貴一詞,他們就不敢奢想。
“大夫,開藥吧。”楚錦山緊緊抿住嘴角。
“山.....”程氏和張老三同時看向楚錦山,楚錦山堅定的表情不變。
房間的擺設都是舊物,張大夫還是猶豫了一下,跟楚錦山道,“孩子,我這方子一共要喝七,每日要喝三次,一用量的藥材就得足足一兩銀子的,而且今這一摔,動的胎氣實屬嚴重,這保胎的藥下去,我也不敢保證一定保得住這個孩子的。”
張大夫的話聽得張老三再次絕望,一的藥量就得一兩銀子,他哪兒來的這麼多錢,程氏抓住張老三的手臂,哭道:“禮哥,算了吧,這孩子生與我們無緣了。”
“大夫,開藥吧。”楚錦山再次重複一次,表情沒有絲毫變動。
“山的沒錯,開藥吧大夫。”張老三忍不住心中的酸澀:“我去求求老爺子,這是我的孩子,不能就這樣去了。”
張大夫歎氣,從藥箱拿出一包藥,對張老三道:“我這裏帶了一副藥,你們先煎好服下我先回去,你們籌到銀兩就來我這裏取剩下的藥量吧。”
完之後張大夫就先走了,不是他不願先把藥全開給張老三,他一個赤腳醫生給村子裏的人看病也是本生意,這張家的事情他也有耳聞,三房這一房在張家不受待見是出了名的,到時候未必能從他們家老爺子哪兒要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