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張老三話,楚錦河繼續在後麵慢悠悠話:“姑別為難禮叔了,他沒有謊,香皂是我們幾個兄妹在做,方子隻有我們幾個知道的。”
張姑氣的不行,用眼睛瞪著楚錦河。
楚錦河慢慢坐直身子,麵無表情:“姑,我們三房這麼多年的過得日子不算太好,以前每次去鎮上,您都恨不得當沒看進過我們一家,辰生時候想去你家玩,你當時連門都沒讓進,如今來血脈親情。”
張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楚錦河的事情她早就不記得了,但這樣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做過的。
“你這孩子話怎麼這麼生疏,過去的事情現在還提什麼,一家人算這麼清,真是寒人心。”張姑從腰間拿了塊帕子,按了下嘴角,掩飾自己的尷尬。
“姑現在就別提什麼血脈之情,一家饒話,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三房已經分家了。”楚錦河搖搖頭,接著道:“我們一家現在才剛剛有起色而已,這方子你就不要惦記的,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要實在想要,行,我給你個優惠價,一百兩銀子您拿走。”
“一百兩!你怎麼不去搶,你個兔崽子。”張姑被楚錦河的開價嚇了一跳,她今過來就沒有想過要掏銀子。
“那您請便吧,你下次來,我們好水好茶招待,方子的事您還是別提,您今也知道我家是什麼意思了。”楚錦河往後一靠,姿勢很隨意,看不出喜怒。
最後的結果也隻是不歡而散,張姑嘴裏罵著兔崽,怒氣衝衝的走了,院子裏麵的人都好奇的看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老三不知所措,程氏皺著眉頭和楚錦河話:“阿雅,你怎麼能這麼和長輩話,那是你姑,到時候你要是傳出個頂撞長輩的名聲可怎麼辦啊,你可就嫁不出去了。”
楚錦河低著頭,認真聽程氏嘮叨完,她內心根本不以為然,聰明人可不會相信流言蜚語,將來如果真有喜歡她的人,也不會在乎這些,真在乎這些的,也不值得自己去喜歡,隻是現在她不做出個認錯的姿態,程氏還得個沒完沒了,她現在是孕期,孕婦的心理波動最好不要太大。
程氏了一通,見楚錦河低頭一句不發,滿心的擔憂也變成了無奈,幫忙做飯的嫂子事後八卦的問程氏發什麼了什麼,程氏也隻是笑笑,並不多。
楚錦河跟著張老三出了房門,院子裏鋸木頭的幾個漢子就忍不住向楚錦河打探:“河丫頭,你姑和你們啥呢,咋氣衝衝走了。”
張老三是個大男人,事情轉眼就拋之腦後,跟著其他漢子上屋頂抬房梁了。
楚錦河幫助把木頭擺好,僵硬的表情漸漸變得有點苦澀,與麵前詢問的漢子道:“各位阿叔也知道,我們家分家出來一窮二白的,現在有點底子建房子都是靠那香皂發點財。”
幾個漢子幹著活,聽楚錦河話,他們在三房幹了大半個月活,多少了解一些,於是都點點頭。
“我姑一來就要這香皂的方子,香皂這東西我們家本來就是本生意,要是方子給了我姑,到時候賣的人多了,我家你們也是知道的,建房子要錢,我哥哥弟弟讀書要錢,處處是用錢的地方,這房子是要養家的錢了,哪兒能給就給啊,我不能給,我姑就氣衝衝走了,我娘還在屋子裏怪過意不去的。”楚錦河低著頭,誰也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覺得這話的實在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