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先給我止一下血嗎?不然你救了個人一會就得變成救了個死人。”趙笠白著臉,這樣嚴肅的時候,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楚錦河低頭,終於知道趙笠為什麼從進來開始就不停的大喘氣,他身上隻穿著一身白色中衣,腳上鞋子都沒有,一看就是在睡夢中被人刺殺,慌忙逃竄出來的,而他的腰腹位置浮現出暗紅,以楚錦河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是長劍造成的貫穿傷。
“原來你大喘氣是被長劍刺傷了。”楚錦河皺著眉頭,從衣櫃拿出一床淺色的床單,撕成布條。
“不然你以為?”趙笠眯著眼,有興趣的問道。
楚錦河尬笑,讓他把上衣脫掉,分散他的注意力:“我還以為那位遊俠貪圖我的美色,想對我行不軌之事。”
楚錦河時半開玩笑半認真的,任誰聽到一個穿著粗氣的男人翻進自己屋子第一想法都會是這個,在沒看見趙笠之前她就是以為那個見色起意的遊俠看上了自己。
趙笠脫了上衣,看著楚錦河熟練的幫自己包紮傷口,眼中帶著深思,聽到楚錦河這一打岔,不自覺笑出了聲,原本疼痛難忍的傷口都好像沒那麼疼了。
他指了指楚錦河木然的臉,又指了指楚錦河搓衣板一樣的身材,笑容越發燦爛:“你覺得如今瞎子也能翻牆做采花大盜?”
楚錦河頭一次發現這人嘴可以這麼氣人,包紮的手加大力氣,臉上皮笑肉不笑:“那萬一就有口味刁鑽的人呢。”
“嘶~”趙笠吸氣,臉上終於沒了笑容,變換成痛苦的神色,無奈的看著楚錦河包紮完,還非常有情趣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幫了你一把,你的傷也包紮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楚錦河慢慢道。
“嗯?你不想知道我是誰了嗎?我一個傷員可沒有力氣逃走,到時候那些人又抓到我怎麼辦。”趙笠抓住楚錦河的手腕,非常溫和的道。
這人皮相長得實在是好,就這一雙桃花眼,微笑著直視著你,就如同四周春暖花開,不得不讓人沉醉其鄭
“現在不想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家夥等於麻煩,我要是和你產生交集,就是等於和麻煩糾纏在一起,我隻是個普通的農家女,隻想平平淡淡過我的日子。”楚錦河推開趙笠,麵無表情的敘述,她看趙笠的眼神太純粹,幾乎明確的在告訴他,今的事她可以當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發生,你身份不簡單是你的事,不要牽扯到她。
麵前的女孩子太聰明了,趙笠恢複笑臉,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傷口:“你比我想象的有意思,但我現在這樣又是一個人,的確走不了,這個時候外麵都是要我命的人。”
“你那個寸步不離你的屬下呢?”楚錦河想到他身邊那個叫滿月的廝,她見滿月動過手,知道他功夫不弱。
“楚姑娘以為剛才狗叫那麼嚴重,是誰把刺客引走的。”趙笠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