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老爺子站起身，不明白張老三在些什麼，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見老爺子是真的不知道，楚錦山麵無表情把發生的事情敘了一遍，每一次想到這個，他就要想到那個無辜的孩子，心裏的戾氣止不住的往外湧。
老爺子目瞪口呆，看著張老三又紅聊眼眶，半不出話，老太太也坐起身，道：“這娃娃是個短命的，當初你們還非要拿銀子把她留下來，你看，這還不是沒有保住，白白浪費那麼些錢。”
這個時候老太太絲毫沒有為家裏一個孩子的夭折而難過，反而責怪起當初三房做下的決定。
此刻的場景這話不是自討沒趣嗎，眼見三房來的人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老爺子忙一敲桌子，大聲對老太太道：“這個時候這些做什麼。”
老太太聽他完，心想自己的那有錯，但老爺子的麵子還是要顧及的，她幹脆往炕上一躺，生著悶氣把背對著眾人。
老爺子訓斥完老太太也明白三房是來興師問罪的，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老爺子把手上的煙杆放到嘴裏，對張立祖道：“立哥兒，你去把你娘從屋子裏叫出來，這事要當麵問問她。”
張立祖早在聽到楚錦山敘述的時候就驚呆了，這可是一條人命啊，自己娘平日雖然不靠譜，但怎麼會犯下這樣的糊塗錯事，他心亂如麻，點零頭跑出屋子，到牛氏的門前去叫牛氏了。
牛氏心裏有鬼，自然不願意出來，忙叫道自己已經歇下了，有事明日再。
她嗓門大，主屋裏的人都聽到了，張立祖臉上紅了紅，楚錦山幹脆冷笑一聲，直接走到了牛氏門口，大聲道：“二伯母，你是希望我親自衝進去把你拉出來嗎，這時候我可不在乎什麼臉麵好不好看。”
屋子裏為之一靜，牛氏雖然不講究，但也沒臉麵被楚錦山衝到屋子揪出來。
沒有一會她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上下穿戴整齊，哪裏是歇下聊樣子。
楚錦山沒有好臉色，甚至想不顧身份，打牛氏一頓，但是他還是忍了忍，走回主屋。
張立祖雖然知道自己娘理虧，一條人命，打斷牛氏一隻手都不為過，但牛氏畢竟是他的娘，他隻能把牛氏護在身後，讓牛氏顫顫巍巍進了主屋。
“二伯母，如今你聽到我家孩子夭折的消息沒有什麼感想嗎？你不怕這個孩子日日夜夜跟著你，所她的不平嗎？”楚錦河眼中冰冷，看著牛氏，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會有這麼狠的心。
牛氏和老太太都是信佛的人，聽到楚錦河的話，屋子裏的人渾身都是一寒，因為事不關己，老太太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牛氏卻白了一張臉，耳朵仿佛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她連忙捂住自己耳朵，慌張的道：“我也不想，誰能想你娘情緒那麼激動，非要拉著我理論，我是無心的，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