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真是能人輩出啊。”楚錦河嘴角一抽,尷尬的笑了笑,不可否認,在得知八月是女子時,她心裏的確是鬆了口氣。
“八月,把熬好的粥端進來。”趙笠對八月吩咐道。
八月點點頭,收起笑臉,往外麵走去。
等她走出門,趙笠在轉頭對楚錦河道:“你睡了三,也該餓了。”
楚錦河的確感到肚子在唱空城計,但聽到趙笠她昏迷了三,她卻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我睡了三?”
趙笠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慢慢喝了一口,不急不緩的道:“嗯,從你昏迷算起,今是第三,你傷口不淺,從肩膀到脊梁處很長,不過你放心,我用的都是不讓你留疤的藥,從戰場帶你回來,第一時間我就讓八月幫你處理好傷口,但是還沒亮,你就發起了高熱,整個人開始胡話,好在沒有維持多久,第二你就退了高熱,直到今你才醒過來。”
高熱就是高燒,這個時代沒有青黴素和破傷風一類的藥,一般受傷容易感染,感染就會出現發燒的情況,看來趙笠給自己用的藥應該不菲,而且在高燒後很仔細的照顧自己,不然沒有治療感染的藥,和無微不至的觀察照顧,人很容易就這樣高燒中直接燒壞腦袋和猝死。
“多謝你了。”楚錦河誠懇的和趙笠道謝。
“嗯,決定以身相許了嗎?”趙笠不在意看了楚錦河一眼,半是調侃的道。
楚錦河啞然失笑,原本道謝營造的嚴肅氣氛一掃而光,她歎了口氣,慢慢問道:“我昏迷之後,後來怎麼樣了。”
趙笠似乎早就知道楚錦河會問這一點,他把茶杯放下,慢慢道:“你昏迷之後蕭呈煥帶著突襲了柔部大營的騎兵很快就趕到了,六營的人拖住了很柔部步行軍,這次出戰,根據統計,算上六營幾乎全滅和蕭呈煥突襲損失的將士,足足折了七千多人。”
楚錦河一愣,嘴唇不自覺的緊抿,七千粗略聽來似乎隻不過是個數字而已,但楚錦河是切身經曆過這場廝殺,這七千裏的每個人曾經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趙笠垂眸,神色有些淡漠,他把楚錦河的表情收入眼底,繼續道:“這七千人換來的是敵軍一萬五的人頭,還有他們的大本營,梁渠溝子的柔部人大本營被燒了,他們沒有了補給,還在大周腹地遊走的四萬柔部人就沒有什麼好怕的,蕭呈煥接下來的目標應該是主動出擊,收回失地,沒有後備支援的遊走柔部人,是沒有資本和我們耗下去,的蕭呈煥隻要往前移動戰線,他們就會如驚弓之鳥退回大周邊城。”
“但願如此。”楚錦河不想思考這些,有些疲憊的道。
七千饒傷亡對全部大周軍來,其實並不值得一提,更何況這七千的傷亡換來的是是一場無比劃算的大勝利。
心裏明知道這一點,但楚錦河還是有點難受,這些就讓當權者去思考吧,她避開這個話題,不去給自己找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