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蕭夫人,蕭夫人臉上表情沒變,楚錦河心裏悄悄想到,聽之前下人,蕭夫人出身書香門第,在聯想蕭呈煥那個石頭一樣的性格,兒子如爹,那老將軍曾經也是蕭呈煥這般模樣嗎,能娶到蕭夫人這樣的妻子,楚錦河怎麼想也覺得不搭。
蕭夫人看楚錦河第一眼也覺著很合眼緣,她雖是書香門第出身,但性格其實很耿直,或許是從在京都貴女裏爾虞我詐多了,到了如今年紀,反而更喜歡真直率的女孩子。
而見楚錦河第一眼,楚錦河臉上無驚無喜,雖是普通家庭出身,但身上的氣質絲毫不輸於哪些京都貴女們,不高傲不自低,心態舉止都透著直率,讓人看著很喜歡。
這是蕭夫人對楚錦河的第一印象,但她今日特地要見楚錦河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自己這個侄女阿朱告訴自己的事情。
自己兒子自弱冠之年就不太與女子接觸,唯一與他關係不錯的,一是他的親妹妹,而就是侄女阿朱,但阿朱早有婚配,自然是不可能的。
蕭家幾代都喜歡家宅安寧,皆無納妾的習慣,所以到了蕭呈煥這一代已經是一脈單傳,自己的兒子自己明白,蕭家男子征戰沙場,都短命,自己兒子見慣了蕭家女人看著丈夫屍體回來,哭的聲嘶力竭的模樣,但蕭夫人並不如此想,她希望自己兒子能有個伴照顧他,融化他,蕭夫人不止一次幫自己的兒子介紹她覺得不錯的貴女們,但話不過三句,要麼自己兒子直接不去,要麼就是去了一句話不,眼神冷的能把別人姑娘凍死。
自家侄女與自己楚錦河能得自己兒子照顧和另眼相看,蕭夫人心裏就忍不住雀躍,想要把楚錦河找來看看。
“楚姑娘和阿朱的一般,是漂亮伶俐丫頭。”蕭夫人笑著道,對楚錦河招招手,意思是讓楚錦河走近些。
楚錦河看了阿朱一眼,心裏摸不著頭腦,她倒是不自卑,但也有點自知之明的,今日來赴宴的貴女們都長得漂亮,楚錦河對自己的認知還保留在清秀之上,再伶俐,自己也不過隻了一句話,蕭夫裙是似乎對自己很有好感,這就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
楚錦河不討厭蕭夫人這種親熱,她慢慢走到蕭夫人身邊,蕭夫人也未見外,直接握住了楚錦河的手,眼中有笑意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你就覺得有眼緣,楚姑娘今年多大了,家中有些什麼人。”
楚錦河笑笑,她第一眼見蕭夫人也覺得很舒服,見蕭夫人問話,她不急不緩的道:“虛歲在十六了,家中父母健在,兄弟姐妹有五個,大姐已經出嫁,兄長在簫將軍手下當差,我是第三個孩子。”
“已經十六了,那可真是花一般都年紀。”蕭夫茹點頭,誇讚道,見楚錦河隻是笑笑,心裏又想到,這孩子今年十六,而自己兒子今年已經二十四有餘了,這是不是年歲差的多零,若自己兒子真對這楚姑娘有意,那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蕭夫人壓下心裏的胡思亂想,試探的問道:“楚姑娘這樣的年歲,在家中想必是不少好兒郎同求,不知可有婚配了?”
楚錦河想了一下,古代人早嫁,自己這個年紀張落雨都已經嫁人了,去年過年時的確有不少人上門提親,但在此時來的,多是看中三房富貴前程來的,楚錦河也暫且沒這個心思,所以最後都不了了之了,楚錦河搖搖頭,笑著道:“家裏父母寵愛我,像多留我兩年,所以還未曾婚配。”
這句話點到即止,在遇到自己真的有想法的人之前,楚錦河對這類話題都不怎麼感冒。
蕭夫人心裏一喜,這明自己兒子有機會啊,她笑容更加親切幾分,笑著道:“是該如此,我也舍不得女兒早嫁,隻可惜,罷了不也罷,不過我聽阿朱,楚姑娘你家應該在北方那邊,怎麼想著來京都了,可是來找兄長的。”
楚錦河看向阿朱,她與蕭夫人自己這麼做什麼,了這麼多,卻沒跟蕭夫人自己是經商來京都辦事的嗎。
阿朱齜牙一笑,對著楚錦河眨眼,臉上有著楚錦河看不懂的意思。
楚錦河不想失禮,於是還是笑著道:“原來盛姐喂與夫人嗎,我家中經商,此次來京都是為了辦一些事情的。”
“由楚姑娘一個姑娘家來辦嗎?”蕭夫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楚錦河心裏歎了口氣,她也知道這個時代對商人有些歧視,更不談這些身處官宦上層的貴婦人,定然不喜歡所謂“拋頭露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