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臉上僵了一下,看著徐宏彬眼中閃過嘲笑,她和徐宏彬關係很淡,半年來都未曾有過一絲交流。
曾經白婉認命過,離開楚錦山後,她也曾想過,這位徐司馬若是人不錯,她也願意嚐試以心相交,好好過日子。
但她真的想多了,從她嫁到徐家,這位徐司馬就未曾正眼看過她,今這一句句訓斥,卻是他們兩人間的最長的一句,諷刺至極。
他她一到晚不歸家,未曾把心放在丈夫身上,白婉苦笑,那徐宏彬可曾有過一絲做丈夫的姿態,新婚不到三,一點照顧都不給妻子,把她丟在家中,被公公婆婆留不住丈夫,備受煎熬。
即便是這回來的十幾裏,他身為自己的丈夫,未曾有一是陪在自己的身邊,每一日從早上起床開始,就到主家去了,直到晚上才回來,他從未把心放在自己身上,叫白婉如何能嚐試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再讓人看笑話,徐宏彬萬人矚目下對武王府動手,最後還落了個撤職被罰的下場,才真真成了勳貴家的笑話。
白婉忍了忍,突然想起楚錦山的話,未來握在自己手上,你不爭,便隻能越來越糟,她看著徐宏彬一眼,心態已經變了,隻是平靜的道:“隨你怎麼,郎君如今官職也沒了,反正也不用當差,這段時間好好修養吧。”
罷,白婉仿佛不想再多看徐宏彬一眼似得,昂首往外麵走去。
徐宏彬一愣,自己這個妻子在自己記憶裏似乎一直是低眉順眼,從不多一句話的,她今日是怎麼了。
但不管是怎麼了,白婉現在的態度明顯是激怒了徐宏彬,她是什麼意思,嘲諷自己丟了官,還摔斷了腿嗎?
徐宏彬勃然大怒:“你給我站住!”
白婉如同沒有聽見一般,腳步絲毫不停的走出屋子,徐宏彬何時在家中受到如此挑釁,更何況還是來自自己妻子的,他隨即想站起來,但他的腿是折斷了,不是扭傷,幾乎一動就痛的鑽心。
徐宏彬站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看著白婉離開,他身為一個大男人,被妻子嘲諷,又不好意思叫下人,隻能猛的一錘床沿,咬牙忍住傷腿傳來的痛覺,心裏咒罵一句該死。
平淡的幾日過去,四皇子和太子之爭越發激烈了,胖子周麟安沒有官職,自然也沒有去大朝會的資格,但武王也有自己的黨派,什麼太子黨借徐宏彬的事情彈劾了好幾次四皇子,表麵上大家一排和氣,私下裏朝臣們都知道這是太子要和四皇子撕破臉了。
這些事情是皇家的事,離楚錦河都太遠了,楚錦河隻是心裏有個底,看破不破,篝火節之後京都人少了許多,但畢竟是帝都,雖然來看篝火節的遊人走了不少,可這座盛世帝都的繁華不減,還是熱熱鬧鬧。
避開了原先人擠饒時候,楚錦河也不再一直待在武王府,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事情了。
她來京都本就是辦出海官商的手續,篝火節一過去,戶部已經開始正常處理事物,隻不過因為篝火節,戶部要處理的事情還堆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