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河看向周麟安,胖子表情很不好看,似乎也被紫甘姑娘的一番話感觸到了。
事實也沒錯,周麟安幼年喪母,對虧他父親武王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照顧,雖嚴厲,但並不乏關愛,這麼多年過去,武王也沒有把王妃的位置給任何人,一直給亡妻留著。
周麟安一直以自己父親為榜樣,最見不得這種拋夫棄子的行為,大男人頂立地,有妻兒就是有責任,這書生為了別的女人,鬧得如此狼狽,已經沒了尊嚴,這下連責任也不知拋到何處了。
楚錦河抬頭,無意中看到蘭娘表情有些黯淡,她眼中看著這一桶鬧劇,眼中似乎有無奈,更多是透過這兩人看著以前。
楚錦河一愣,這位蘭娘也有故事啊。
就在幾人以為這已經是自己見過夠無恥的事情了,誰能想到下一秒,那書生直接視目無賭周圍饒打量,想也沒想道:“我家中婦人是我父母定的娃娃親,一個鄉間婦人,大字不識一個,我早煩她粗鄙,她那有紫甘姑娘你有才學,能與我風花雪月,舉酒夜談,隻要紫甘姑娘嫁我,那我即刻便可休妻。”
自古以來糟糠之妻不下堂,楚錦河看向那男子眼中已有厭惡,此人無藥可救,落到如此下場皆是活該,真是苦了他那一對妻兒,嫁了這麼個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得好,得好,自古男子愛美人,王公子讀書人,聖人子弟,一個鄉間婦人怎麼配的上,隻有這鈴恭樓的姑娘才配嘛!”
這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隻有那叫章秉董的大人,他眼中是滿是戲弄,在道鈴恭樓姑娘幾個詞事,還特地咬重。
這些話不僅僅是嘲笑書生,還把鈴恭樓的姑娘貶低了一層,雖然人人都知道不會有人把花樓的姑娘帶回家做正妻,可在這鈴恭樓,他們也誰會自討沒趣,惹得懷裏的溫存不快。
眾人發出愉快的笑聲,那傻子書生還沒聽出對自己的嘲笑,還擺出笑臉看向樓上,以為自己的行為叫一往情深,眾人都看好自己。
紫甘嚴重的不耐煩已經要溢出來了,她覺得自己和這樣的家夥不下去,幹脆一甩袖子,回了屋子。
見熱鬧也讓這些大爺看夠了,蘭娘歎了口氣對著兩個打手道:“把人扔出去,丟人現眼還不自知。”
那書生還一臉茫然,實在不明白自己這麼深情,為何一絲也沒打斷美人。
見兩個打手又來拉自己,他急忙又想大劍
“吵到我的客人了,出去好好照顧照顧。”
一個男子溫潤的聲音響起,楚錦河一愣,猛然回頭,這一回頭,她猛的撞到一個溫暖的胸膛裏。
一股好聞的味道直撲楚錦河的鼻腔,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楚錦河的心從猛的警惕到忽然的放鬆,不過幾息之間。
楚錦河抬頭,趙笠眯眼微笑的臉印如楚錦河的眼簾,楚錦河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加快,她扭過頭,避開和趙笠對視的眼,藏住了眼中的喜悅,漫不經心的看向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