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看這水麵想了一下,麵容慢慢浮現出傲然道:“既然看見了,就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的,你們把重弩機裝上,對著水下射幾箭,咱們弩箭的威力,幾箭下去,管他是神是妖,都得翻肚皮浮上來。”
“是!”
周圍的武侯早對剛才的黑影好奇著呢,隻等隊長一聲命令,就飛快的裝好了弩機,反正長夜漫漫,這麼無聊,他們也想看看這怪魚的真麵目。
夜色中,嗖嗖幾聲讓人頭皮發麻的破空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水麵水花濺起的聲音,南的重弩機足足成年男子張開手臂那麼寬,操作要三個士兵分頭操作拉弦上箭和發射,光是用的箭都是特殊定製的,孩子一半手臂粗細,這發射出來,雖然缺點是射程不遠,但優點就是威力巨大。
五六隻箭下去,每隻箭在遭遇水麵浮力的阻隔下,隻是減緩了一點速度,但也沒阻礙箭多少威力,每隻箭入水後,尾巴後麵還帶著卷起的水紋,如破竹之勢破開水麵。
趙笠的船太笨重了,外界的聲音和視野對他們而言都等於沒有,所以幾隻箭射下來的時候,三隻落空了,但有兩隻正好打在了他們的船上,一支打在他們的船頂,將船鐵製的船頂打了個凹進去的弧度,但好在沒有打穿,而是把箭彈開了,而另一隻箭,打在了船的側翼上,好在隻是擦過,隻讓船失去了片刻平衡。
船內部猛地震動了兩下,坐在船頭的盧即大驚,嘴裏喊道:“怎麼回事?”
趙笠在船的晃動下,沒扶穩一下撞到船壁上的欄杆,腰間一下子鑽心的疼,他咬牙握住旁邊的欄杆,眉頭皺起:“看來我們被發現端倪了,能有這麼大威力的,隻有重弩機,是水門的武侯在往水下射箭,真是想不到這是南周哪個地方調來的屯兵,這麼警惕。“
“殿下,那我們怎麼辦,咱們的船看不到外麵,而且根本一點也不靈活,要是再來幾箭,我們根本避不開。”盧即額頭浮現冷汗,南周的重弩機他見過,北周也有,所以自然知道那個東西的威力,剛才重的兩箭,在盧即看來,實數萬幸,因為他們的船雖然震動,但好歹沒有被打穿,但是要再多來兩箭,那盧即就不敢保證還有沒有這麼幸運了。
“往下潛!”趙笠神色很快冷靜下來,指揮盧即往下潛:“重弩機缺點就是射程短,我們往下潛,這麼長一段距離,隻要夠深,就能憑借水的浮力卸掉弩箭的力道。”
“可是殿下,師父過,水越深周圍那種擠壓的力道就會越重,咱們的船不一定能承受那種力量。”盧即一愣,有些為難,至於他的力道,要是楚錦河在,就會知道他的是水深的壓力。
盧即是盧索大師的徒弟,他有風險,那就是有風險,但是趙笠搖了搖頭道:“下潛,我們不用下潛待多久,隻要避開上麵的弩箭,要是留在這裏,被射穿隻是遲早的事情。”
盧即一想的確如此,他咬牙,操控船往下走,而趙笠身後的兩個侍衛,也察覺了危機感,內力已經運滿全身,使出吃奶的力往下蹬。
趙笠的判斷很正確,因為在他們往下斜著潛下去的時候,下一瞬間他們剛才待著的位置就就已經劃過四五隻箭,要是剛才他們沒往下潛,現在估計已經成馬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