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這麼放兩人跑了?”黎夭低頭看了楚錦河一眼,並沒多認真的問道。
楚錦河笑了一下,開口道:“讓他們去吧,胡承家雖然鬆口讓胡承娶阿彩姑娘,但胡承她娘並不喜歡阿彩姑娘,她娘退了一步,但態度上可沒放軟,從提親那日到現在,都不準胡承再見阿彩姑娘,這是敲打胡承和阿彩姑娘呢。”
卯生也跟著楚錦河在旁邊笑:“大哥也是啊,咱娘太墨守成規,也不讓大哥去見尹玲姐姐,拜年時和尹玲姐姐那一通辭,尹玲姐姐也不來咱們家了。”
辰生咬下一顆糖葫蘆,等楚錦河和卯生完,才做最後總結:“少年男女,互相思慕,就如幹柴烈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燈會多好一節日,甩開爹媽,正好可以無顧忌的卿卿我我,嗯,妙哉,妙哉!”
話完,卯生也不知有沒有聽懂辰生比表達的意思,為了表示她的讚同,拿糖葫蘆和辰生的糖葫蘆默契的撞了一下,點頭道:“得好!”
楚錦河:“......”
辰生想表達年輕男女都戀愛感情是沒錯,隻是這形容詞怎麼越聽越不對勁,什麼幹柴烈火,聽著怎麼這麼猥瑣的慌,遊曆這一年裏,沈先生都教了他什麼?
遠在州府的沈先生打了一下噴嚏,從酒閣雅間窗口的軟塌上坐起,看了眼外麵人山人海的街道,疑惑的搖頭:“如此良辰美景,佳節繁華之日,誰還在思念老夫?”
坐在他對麵的老者抬頭,眼中浮現不耐煩,聲音加重道:“沈公莫要轉開話題,殿下的婚事,你還沒解釋為何要縱容他胡鬧!”
沈先生臉上笑容頓時戛然而止,心裏歎了口氣,好好的元宵佳節,今日算是要耗在這柳先生的頑固裏了。
他把把麵前的酒杯滿上,遞到對麵的柳先生麵前,語重心長道:“柳兄,你聽我與你......”
“......”
州府如何,楚錦河不知,而聽了辰生的話,黎夭和楚錦河的表情完全一樣,隻不過他是純屬沒聽懂。
辰生得到卯生的讚同,的來勁,見黎夭還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表情,頓時咋舌:“漬,我和你這幹啥啊,你就一木頭腦袋。”
黎夭不話,辰生就當他承認了,他咬下最後一顆糖葫蘆,指著前麵高心道:“姐姐,前麵有大花燈,還有人跳舞呢,咱們走快些吧!”
周圍都是人,楚錦河實在做不到辰生和卯生那麼有活力,能在人群裏擠來擠去,眼看前麵大花燈被人推著要走了,見辰生和卯生急著湊熱鬧,楚錦河就開口道:“我擠不動了,你們兩個家夥去看吧。”
“姐姐不去嗎?”卯生回頭問。
“不去了,我得找個空蕩的地方歇會,你們兩去吧,別跑迷路了,銀子揣好,到時候直接去城門口,和大哥一樣會合。”楚錦河擺手,她喜歡看熱鬧,但不喜歡湊熱鬧,這花燈遠遠觀賞就好,非湊人堆裏就實在難受。
“那成,我們去了,回來給姐姐帶花燈。”辰生和卯生猶豫了一下,就笑嘻嘻點頭,去了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