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的國母,無論如何都得是德行雍容的女子,這不單單是個名頭,她還得有能輔佐殿下您的能力,一個普通女子,這簡直是兒戲。”未能得到赫連耀的讚同,柳先生心中沒有動搖,而是繼續道。
聽到這裏,趙笠似乎才聽進去一點柳先生的話,抬頭看了柳先生一眼:“先生,您都還沒有見過楚錦河,你怎麼就知道她沒有能力輔佐我?”
柳先生皺眉,並沒有因為趙笠如今是北周的王,就有任何顧忌的態度,直接道:“殿下,不然您覺得呢,一個普通人家出來的女子,能給您帶來什麼,她除了會依附在您身邊,還能做什麼,一個家子氣的女子,是擔不起北周國母的身份的,殿下您不是孩子了,有些真的想法並不適用於現在。“
滿座的朝臣都禁聲了,紛紛詫異的看向柳先生,這種話柳先生可以和殿下,但那得是私下裏,以老師和學生的身份,而不是現在君主與臣子的身份,還是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麵上,此舉實在有些僭越了。
坐在最前麵的幾位身份尊貴的人都抬起了頭,眼神變換了一下,但都默契的沒有開口,視線都看向趙笠,看他是個什麼態度。
柳先生完。其實心裏有些後悔,主要是自從北周立國後,因為這個叫楚錦河的女人,讓他記憶中的殿下變了太多,以身犯險,特立獨行,最重要的是聽不進自己的話了。
柳先生實在覺得這種變化並不好,也希望趙笠能以大局為重,不要成迷於兒女情長。
趙笠臉上未見怒容,看不出是什麼情緒,他很冷靜的問柳先生道:”本王聽不出先生的話裏是在在為本王著想或者是在為大周著想。“
柳先生一愣隨後臉上變得通紅,有了怒火的神色,他侍奉了安慶王府快三十餘年,他年輕時,滿懷報國的大誌才投入安慶王府門下,十幾年兢兢業業為先王出謀劃策。
後來安慶王飛災橫禍,他也沒有背棄安慶王府,苟且偷生,忍辱負重,暗中教導趙笠長大又是十幾年,他自認是趙笠的老師也是長輩,三十年的人生他都奉獻在了報國之誌和趙笠身上,趙笠這輕飄飄一句,等於否認了他的全部,柳先生這一刻隻覺得心窩子疼,剛才的浮現的悔意蕩然無存,有的是怒火。
趙笠沒有給柳先生話的機會,而是很快一針見血的再次紮在柳先生身上。
“先生,你何時也變了,你未曾見過本王選中的人一眼,就全盤否認了她,你不是在為我著想,是你單純看不起她的身份,你是在本王坐著的這個位置著想,你想給本王找的王妃,是為這個位子而存在的,不是為本王而存在。”
這些話裏涉及到了趙笠私饒情緒和態度,滿座的大臣更加不敢話了,而柳先生心頭的怒火,瞬間被趙笠這些話澆滅,整個人有些呆滯。
“本王還是不是這個北周的王?“趙笠沒有管柳先生的表情,語氣平緩的繼續開口。
雖然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但其中的質問卻讓當場的大臣們心頭一沉,幾乎是不帶半點猶豫的肯定道:“我等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吾王劍鋒所指之處,我等熱血揮灑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