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耀的更灑脫,聲音裏甚至還帶著笑意:“別謝我,我隻盼你早點成婚,不然滿朝文武都盯著我家蠻,我可不願她嫁到皇族,再了,蠻這兩年多虧那姑娘照顧,她回來這些日子,時刻都在那位楚姑娘像你舅母,我這一想,能像我老婆的,肯定是個好姑娘。”
武王和趙笠都笑了出來,這位赫連將軍,以前蟄伏北地時少有人關注,如今到州府短短幾月,大家就都知道這位將軍是個愛妻如命的人,就是此刻,也不忘誇一下自己夫人,著實讓人哭笑不得。
本是誠心誠意道謝,到了最後反被兩個長輩調侃,趙笠笑的無奈,更多的是一份暖心。
而在另一頭,沈先生在出府衙的一處道邊堵住了走得飛快的柳先生,臉上不自覺浮現出嚴肅。
“你拉住我做什麼?”
柳先生心情很不好,一抖袖子,甩開沈先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著他極其不耐煩。。
“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我有話與你。”自己這位老友臉上雖是不耐煩,但腳步好歹還是停下來了,沈先生歇了口氣,心想這位歲數比自己還大些,怎麼身體還這麼矯健。
“你還有什麼話要和我的,元宵那日酒樓飲酒,你你會考慮嗎,為何今日不肯站在我這一邊,他年輕看的不長遠,你也跟著他胡鬧?”柳先生沒耐心等沈先生繼續,反是火藥味十足的開口質問,臉上的陰沉幾乎毫無掩飾。
“柳兄,此言差矣,那日我隻不表明立場,這已經是我看在你是老友的麵子上做的退步,不代表我讚同你的觀念,殿下也退了一步,已經給過機會,隻是你輸了。”沈先生搖頭,糾正柳先生的法。
柳先生聽不得那個輸字,他自動過賣沈先生那句你輸了,而是不忿的指責道:“好,就算你的是不表明立場,為何要在我勸誡殿下時,還站出來斥責我,這分明是你食言,縱容令下胡來!”
“我那是提醒你,你回想一下你開口的那些話,是勸誡還是威脅?”沈先生皺眉,眉間有了惱怒。
“忠言逆耳利於校”柳先生不為所動,隻冷冷吐出這幾個字。
“你...”沈先生一下子被他搞得有些無言,他忍了忍,知道自己這老友有文人通有的毛病,吃軟不吃硬,他不想和老友爭吵,隻能深吸一口氣,放緩語氣。
“我知道你惱我剛才在眾臣前嗬斥你,但你可你仔細想想,你與殿下言語的衝突已經不是忠言逆耳的程度,你踩到為臣者的底線了!”
沈先生不話還好,一開口柳先生就直瞪眼,言語比沈先生更激動。
“我是臣子,可也是護著他長大的老師,我是一心為他著想,你看他嘴裏提的那個女人,北周立國才幾個月?又是讓他南周涉險,又是讓他大年拋下政務去尋,如今還能為了那女人頂撞我這個老師,這還沒入殿下後宅呢,要日後真成令下的王妃,又無身為國母的德行和身份,隻會成為殿下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