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喬明第二次來到刺狐寺,上次還有喬奇山陪著,也是她第一次見到苟日新的真身。
寒風瑟瑟,月亮清冷孤寂的懸在中,路麵被照的森森泛白。兩人一貓的影子被踩在腳下,漆黑陰森像隨行的鬼。戰戰兢兢走了一路,終於來到了刺狐寺門前。
周圍靜謐無聲,喬明用手電筒照了照,寺院門頭上,依舊是黑底金字的“刺狐寺”三個大字。兩人一貓深吸一口氣,一股冰冷的檀香味幽幽進入鼻腔。
“你,這寺廟裏香火味兒都不斷,是不是有鬼經常來祭拜?”溫昕心翼翼的問道。
“請!你!閉!嘴!”喬明冷下臉,嫌這裏不夠恐怖,自己嚇自己嗎?
溫昕咬著唇,躲在喬明身後,眯起眼睛暗中觀察周圍的情況。此刻的刺狐寺大門緊閉,寺裏卻有微黃的燈光從門縫中漏出來,兩人一喵的心懸在半空,誰都不敢去推那扇門。
“苟日新,你去。”喬明發話。
“啥?”
“我們給你打掩護。”喬明拿出雙截棍橫在胸前,朝苟日新點點頭。
苟日新看著漆黑斑駁的大門,咽了咽口水。此次行動目的之一是為了自己,而且,作為這裏唯一的男人,應該義不容辭!
身體貼著地麵,苟日新一步一步挪到了大門口。然後趴著門檻伸出爪子,心翼翼的按在門上,用力一推。大門吱呀一聲,苟日新心驚肉跳貓在門檻後,卻發現大門紋絲未動。他伸出爪子,又使勁兒一推。
“推不動。”苟日新低聲喊道。
“笨呀你,貓都是用頭頂著開門的啊。”溫昕聲提醒了一句。
苟日新沉默片刻,後腳撐地,站起身用頭將門用力一頂,寺廟大門吱吱呀呀打開一個縫。喬明和溫昕心驚膽戰的緊抱在一起,見寺門打開,默默對視一眼,相互攙扶著邁進了寺院。
院子中間那個巨大的香爐還穩穩的立在那兒,裏麵香火未斷,幽幽冒著青煙。寺院角落裏的鎢絲燈全都亮著,加上頭頂籠罩的森冷慘白的月光,整個寺廟清晰可見。
溫昕從進寺院開始就哆哆嗦嗦埋著頭,直到喬明給她暗號,她才敢睜開眼睛,細細觀察各個大殿。
“我的手電筒!”溫昕突然驚呼。
“嚇死我了!”喬明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瞪向突然出聲的溫昕,“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會被你嚇死的好嗎!”
“哦。”溫昕弱弱的低頭,彎腰去撿自己的手電筒,“咦?”
“怎麼了?”
“好像凍住了,拿不起來。”手電筒冰涼,躺在地上紋絲不動。
喬明和苟日新默默的看過去,地上的手電筒還亮著光,周圍一點冰凍的痕跡都沒有,哪裏會是凍住了,“不要了吧,別撿了。”
“這可是我男朋友的,消防專用。”溫昕不甘心的使勁兒摳著,喬明急忙走過去將人拉起。
“不定是這寺廟收了,所以不歸你了,別撿了。”
“哦~”溫昕點點頭,似乎了然,“那然後呢?”
兩人一喵齊齊轉頭,看向殿門緊閉的送子娘娘殿。在溫昕的傳裏,裏麵有個人。
“一起去吧。”喬明道。
雙截棍打頭,兩人一貓緊縮在後,戰戰兢兢走到送子娘娘殿前,輕輕將門推開。
“啊!”
“喵嗚!”
“我靠!你喊什麼呀!”喬明咬牙切齒的瞪向溫昕。
“我···害怕嘛,上次···”溫昕畏畏縮縮。
“好了,沒有上次,”喬明急忙打斷溫昕的話,“這次,這座廟裏,目前什麼都沒有,對不對?”
“嗯。”溫昕點點頭。
“那從現在起,請你閉嘴,行不行?”
“嗯。”
“再亂喊亂叫我就把你扔在這兒了,聽見沒?”
“不要···”溫昕搖著頭,一臉哀求。
喬明無奈的瞪她一眼,打頭邁進了昏暗的送子娘娘殿。月光隨著大開的殿門照進來,襯殿內一片森白,正中間的送子娘娘抱著娃娃高坐台上,麵容有些模糊不清。塑像前麵依然是棕色的供桌,上麵擺著香爐、燭台,與對麵的王殿大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