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老爸,白嘯一直都在克製自己的脾氣,盡量擺事實講道理,而不是用蠻力。
自己很清楚,在咖啡店揪住他衣襟的那種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放屁!這些人把自己一個個摘得這麼幹淨。”明湃憤怒把咖啡杯重重地擺茶幾上,“你知道我爸是怎麼死的嗎?”
“聽是病死的,但是他本來就有嚴重的胃病。”
“顛倒黑白!他是被遺棄而亡!!!他再也不能回到德國去,醫保卻都在那裏,原本在那裏免費吃的藥,在國內居然要300多塊錢一粒,每必須吃一粒才能保住胃病不發作。在偌大的祖國,沒有一個人理睬他,沒有一個人願意借他一分錢,最後他連最普通的胃藥都買不起,分明是被活活地氣死的!”
“我爸當年也是血本無歸,全靠我媽媽賣了祖產,四處借錢才又重新開始。大家都自身難保,我爸根本拿不出一分錢來救濟你爸爸。所謂的踩著你爸的屍骨往上爬,真是無稽之談!”
明湃的鼻子哼了一聲:“你他媽睜眼瞎話!你爸就是始作俑者,是他用三寸不爛之舌勸我爸放棄德國的家庭和事業,掏出自己全部的積蓄,回國來創業。也是你爸慫恿我爸用諒國公司的技術,想早日讓產品上剩可是出了事情,卻把責任全部推到我爸一人身上——”
他兩眼仇恨地瞪著白嘯,不想再下去。
就算跟這人自己的父母為此各一方、負債累累,再也不能團聚,曆盡離別之苦;
就算跟他自己和姐姐跟著母親四處流浪、受盡顛沛流離之苦;
就算跟他孤兒的日子有多屈辱,多孤助無援……
這個人能懂自己的痛苦嗎?
他是甜水裏泡大的公子哥,對於人間疾苦懂個屁!
原本一個幸福的家庭被毀成這樣,不是白誠然的責任是誰的!
總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否則自己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
白嘯果然不是特別能理解他的心情,更多地是在為自己的父親作想,將一切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好,就算是我爸的責任,你和你姐也已經報複他了。”
然後做出妥協,“你姐卷走我爸幾百億,這不足以補償嗎?隻要她出我爸的病因,我們不會再去追究這筆錢。這麼多錢總可以買他一條命吧?”
“笑話!”明湃當即拒絕,恨不得拿一堆錢砸他臉上,“錢能買回來命嗎?你如果能還我爸我媽的命,我願意反過來給你幾百億!他娘的錢算什麼!”
再激動,他也不忘嚴正聲明:“更何況,你爸並沒有死,哪來的買命一?他生病了,跟我姐有屁關係?!”
麵對死不承認罪責的明湃,白嘯好不容易才壓下的火從眼裏冒出來,握緊的拳頭已經在冒煙。
他努力克製住自己,問:“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爸?”
明湃咬牙切齒地道:“除非你讓我父母重生!”
白嘯絕望,沒法跟這人講道理了,這瘋子就是一個完全被仇恨控製聊人,根本沒良心可言。
隨著發怒的拳頭擊在沙發之上,深深陷進去很深,白嘯冷冷地詛咒道:“人在做,在看,不要以為法律抓不住你們這對陰險的姐弟!”
明湃的嘴角顫抖著,對此,自己早有防備,日後,自己隻會更加心。
以自己的聰明,不會讓法律抓住自己的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