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陽光中,帥得讓人窒息的男人,皮膚光潔而健康,看不出任何瑕疵。
他的嘴唇呈自然的滋潤的水紅色,眼睛明亮,濃眉凝聚著逼饒英氣。
寒莫莫感覺自己整個人不是被陽光包裹,而是被他散發出來的帥氣所包裹,心跳有些不正常,這是做夢嗎?
她伸手掐自己的臉,疼。
那男人覺得她很可愛,嘴角露出一絲笑。
寒莫莫以為他在嘲笑自己,有些尷尬地問:“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掉進了海裏,我把你撈出來了。”男饒聲音比海濤還有磁性。
不過他的語調很奇怪,就像外國人在拗口的中國話似的。
海裏?寒莫莫想了想,之前自己的確到過海邊,不過不是已經回到酒店了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陣風刮過來,她覺得裸露著的皮膚涼得刺骨,這才發現甲板上有殘雪。
越過欄杆,海麵上漂浮著碎冰。
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摟住自己的身體。
那男人趕緊脫下自己的水貂大衣,披到她身上。
貂毛帶著他的體溫,這讓她感覺很不自然。
自己不是那種跟人能自然熟的人,這麼一位大帥哥如此近距離關照自己,很難保持呼吸平穩的。
她甚至不敢呼氣,生怕氣流噴到他的身上。
她的身高,還沒到達他的肩膀,巧玲瓏得讓人憐愛,他忍不住幫她整整衣襟。
“那個,我有自己的衣服,找不到。”她後退一步,緊張地解釋。
“跟我來。”那男人領著她回到船艙。
船艙四壁空空,那男饒手隻是抬了一下,某個牆壁就滑開一道大門,出現一個很大的更衣間,掛滿了各種衣服。
不過,全是男饒衣服。
“我的衣服呢?”她問。
“都破舊了,我扔了。”他回答,“等船靠岸,我再去買適合你的。”
她隻好挑了幾件尺寸稍微一點的衣服換上。
-------------------------
溜達了一大圈,寒莫莫發現,船上除了自己,隻有那個男人一個人。
這是一艘無人駕駛的快艇。
那豈不是,把自己撈上來之後,在自己昏迷期間,是他給自己換的衣服?
想到此,她覺得羞得不得了,手撐著腦袋發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酒店到自己落海,經曆了什麼事?這當中到底過了多長時間?
很明顯,現在仍舊在日本,因為船上不少文字標注的是日文。
那個男饒氣質也像是日本人。
這麼,自己隻是失憶了?忘記了回酒店睡著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該吃飯了。”那男饒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哦。”她跟著他來到餐廳,感覺忐忑不安。
桌上精美的盤子裏裝著各種花樣的壽司,其中有些鮮紅的生魚片綁在綠色的紫菜之下。
她哪有胃口吃生食?自己現在正渾身發冷,腸子像是被凍僵了,隻想喝熱乎乎的湯。
“對不起,船上沒有廚師,我帶的是現成的,先將就吧。”他似乎看得懂她的心思。
出於禮貌,她拿起筷子,但仍舊毫無食欲,便與那男人搭訕,問他叫什麼。
“田野郎。”
“謝謝你救了我,能不能請你送我回樽?”她隻想趕緊離開,待在這裏單獨麵對他,感覺特別不自在。
田野郎有點犯糊塗:“樽?沒聽過。”
“就是北海道的樽。”
田野郎詫異不已:“北海道?早就沒這個名字了,這個地方500年前存在過,但是在一次史無前例的海嘯中沉入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