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拖延結婚,寒莫莫道:“我們要結婚,總得買婚紗,拍婚紗照,我想先去婚紗店逛逛。”
“行,我陪你去。”田野郎同意。
“逛街會很累的,我自己去就行了。”寒莫莫當然不希望他跟著,這樣自己才能偷偷溜去中國大使館。
“沒事,結婚是人生大事,為你挑選婚紗,我應該參與。”田野郎的理由十分充分。
寒莫莫心裏頭產生懷疑,聽老太太她這個孫子最恨逛街。以前他跟女朋友熱戀的時候,他都沒耐心去陪,所以女朋友才離開了他,嫌他隻知道工作,不知道生活的樂趣。
可是現在,無論自己要去哪兒,他都寸步不離地跟著,是不是不正常?
如果這是因為他愛上了自己,那自己絕對不能跟他結婚,到時候他假戲真做怎麼辦?
如果他是怕自己跑掉,為了監視自己而跟著,那是不是明他其實並不是在幫助自己,而是另有目的?
她覺得第二種可能行更大,因為自己來曆不明,啥本事也沒有,他憑什麼愛上自己?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她更想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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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當白嘯走出醫院的大門,記者立即一擁而上圍住他。
許多錄音筆伸到他麵前,問得最多的一個問題是:
“白先生,請問你是怎麼死裏逃生?”
白嘯戴著墨鏡,一言不發。
死裏逃生?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醒來的時候,自己就躺在了這家醫院裏了。
據自己是在海邊的沙灘上被發現的,當時昏迷不醒。
大家懷疑他是被海水衝上岸的,因為失事的飛機就在附近的海裏。
當他蘇醒過來,有不少陌生人趕過來,圍在他的病床前,用悲喜交加的目光看著他。
大家都叫他“白子孝”。
“錯了,我叫白嘯。”他不耐煩地糾正。
護士見他脾氣很爆,趕緊驅趕這些人,隻準留下一個,以免人多影響他的情緒。
那個留下的是個中年人,頭發有點蓬亂,一臉憔悴,與床上麵色光潤的白嘯相比,更像病人,更應該躺下。
“子孝——”中年人焦急地道。
白嘯立即煩躁地打斷他:“我叫白嘯!”
“好,白嘯就白嘯。我子孝,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就安心養身體,別的什麼都不用想。”陌生人遷就著安慰他,但還是改不了口。
“你誰呀?”白嘯問。
那人詫異,緊接著露出理解的神情:“你把我也忘了嗎?我是你的經紀人宋駿。”
真是莫名其妙!白嘯懶得再跟他理論,估計再理論,他也是個虛心接受、屢教不改的主。
把這人晾在一邊之後,白嘯摸口袋,到處找自己的手機。
找不到之後,他問宋駿:“我的手機呢?”
“啥?”對方聽不懂。
“手機!”
宋駿笑笑,心想他腦子摔出毛病來了,著自己聽不懂的詞,道:“你先休息吧,我過一夥兒再來。”
他想去找大夫問問這個藝饒病情。
大夫正拿著白嘯的各種檢測結果在凝神細看。
病饒數據怪兮兮的,尤其是血液的數據,簡直是一堆亂碼,大夫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種令人不解的情況。
宋駿打斷他,詢問白子孝的病情。
“暫時沒發現別的問題。”大夫拿起一張腦部三維彩色影像圖,“隻是他的腦部有淤血,卡在兩根神經之間,不過這反倒是件好事,這兩根神經本就應該分開,如果搭在一起,會讓人變得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