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什麼珍貴的,不可割舍的東西,即將消失。
“我……”
“喂,你們嘰嘰歪歪什麼呢?我把話撂這兒了,現在後悔想走是不可能的,要麼比賽,要麼自斷一條腿!”
紈絝公子哥趾高氣揚的。
這裏,大部分都是他的人,隻有兩三隻貓是和時嘉君一起來的。
三個還未長大的男孩,身上都穿著聖德的校服,麵容幼稚,氣質青澀。
碰上紈絝這種不要命的人,各個慌得跟無頭蒼蠅似的。
隻有時嘉君這個蠢貨,為了個低配版的時雅君不知所畏。
時嘉君心裏那股不安的感覺,被紈絝的話打散,他忙不迭的點頭,“比!比!怎麼不比呢?我是不會讓你把青青帶走的。”
話還沒完,他的頭猝不及防被敲了一下。
回頭見是時綿綿,愣住了。
記事起,從來沒人碰過他的頭。
有些痛,可動作中無形透著股不出來的親昵。
時嘉君一時愣住了,以至於麵對時綿綿的冷嘲熱諷都沒什麼反應。
“你是豬,都在侮辱豬,蠢得沒救。”
前世,斷了腿之後,他會不會也曾後悔過呢?
徐慧娟生了兒子,他又成了殘廢,時威會不會把繼承權給了兒子?
之後,他過得好不好?
想到薄寒野每給她看的肉搏視頻,時綿綿不禁有些同情時嘉君。
她在時雅君身上,看不到對這個弟弟半點的擔憂,反倒是每精力旺盛……
嘖嘖。
付出的和收到的感情很難成正比啊。
這傻子把時雅君當親姐姐看待,一心一意對她好,可惜人家心腸硬得很。
時綿綿唏噓得很。
時嘉君被時綿綿同情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緊接著,他聽到時綿綿高聲。
“比賽可以,我替他比!”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紈絝臉色微微變了下,然後臉上笑容更加燦爛自信,“你是誰?憑什麼替他比?”
“她是我……”時嘉君差點把心裏那個稱呼叫出來,連忙消了音。
時綿綿目光意味不明的瞥了眼表情訕訕的時嘉君。
“我是他的親戚。”
少女唇角彎起,“遠房親戚。”
女人膽子,就沒幾個敢和人賽車的。
紈絝公子哥喜聞樂見,他笑容愈發自信得意,“好啊,我沒意見,就看你身邊那子同不同意了。”
十七歲的時綿綿,沒有妝容的掩飾,臉上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
非常年輕,隻是她身上那股沉穩冷靜的氣場,讓人錯估了她的年齡。
時綿綿回眸看向時嘉君。
白裙子女孩十分懷疑時綿綿的技術,趕緊眼淚汪汪的,“時少你別答應她,賭注是你的腿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時嘉君正要安慰青青,便聽到時綿綿嘴裏發出一聲冷嘲的笑。
“你有什麼資格話?
這麼擔心他的腿,你怎麼不跟這男人走呢?
反而讓你的時少,一個還在上中學你未成年子替你去賭去拚?
你明知道你口中的時少十有八九會輸,可你還是這樣做了。”
望著白裙女孩慢慢蒼白下來的臉色,時綿綿眉眼帶笑,繞過車身,站在對方麵前。
蔥白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拍打在女孩兒呆愣的臉上。
“姑娘,你的心是黑的,就不要再故作善解人意溫柔大方了,我瞧著,覺得有些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