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剛才笑容燦爛的那人不是她。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事呢?你跟這事真的沒有關係?”
監察廳裏,時綿綿懶懶散散的坐著,半點也不拘謹。
聽到檢察官的話,她舔了下唇笑了,“我為什麼會知道?因為我看見了。我沒參與他們的吸粉pary,不信你們隨便查。”
前世,在事情發生的半年後,花園裏的花開得極其豔麗,機緣巧合下,這事被查了出來。
而梁輝,最終受到法律製裁。
檢察官的筆頭一下下敲擊著桌麵,問題非常犀利。
“你早就知道這事,為什麼知情不報?”
“知道就一定要?帝國法律規定了嗎?沒有要求吧?”
時綿綿挑眉,半點不虛。
“現在老奶奶倒在地上,那麼多人來來去去,有幾個敢上去扶的?
我看見了就一定要上報嗎?真是可笑。萬一我被報複了咋辦?”
檢察官,“……”
他無話可。
從時綿綿嘴裏套不出有用的話後,她被準許回家。
馬路上人流如織。
時綿綿站在繁花的街道口,卻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回家?
那個地方,是時家的家,時雅君的家,不是她的……
回到時家別墅後。
時威沒急著去上班,而是坐在了客廳沙發上。
他的旁邊,還坐著有些忐忑的時嘉君。
而時雅君,則忙前忙後的為他們準備水果。
場麵溫馨而美好,像一副值得珍藏的油畫。
時綿綿放輕了腳步,不打算破壞著美好的畫麵,貼著牆壁,從另一邊靜悄悄的上樓。
卻被時雅君的驚呼打斷了這寧靜。
“姐你回來啦!”
頓時,客廳另外兩個男人,都看向她。
時綿綿彎唇,“嗯,有事麼?”
時雅君也笑。
她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退,但是她笑得很自然,半點沒有記仇的意思。
“爸爸和弟弟是想跟你道歉來著,我也是,姐姐對不起,我們誤會你了。”
時綿綿挑眉,看向沙發。
感受到她的目光,時嘉君別扭的站了起來。短發下,他的眼睛晃來晃去。
少年輕輕咳了聲,“我沒想到梁輝是這種人渣,你打得好,就是……打得太輕了,應該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的!”
聞言,時綿綿嘴角一抽。
沒生病吧騷年?!
這時候,時威也頗為不自在的走了過來。
他抬起手,試圖攬住時綿綿的肩膀,卻被後者連忙閃身躲開。
時威的手落空,神色尷尬,“抱歉綿綿,我話重了些,你別放在心上。”
掃了眼神情愧疚不自然的幾人一眼,時綿綿笑得風輕雲淡。
“我原諒你們了,也希望你們以後不要隨便逼著我下跪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不代表女兒就可以不要臉麵,肆意被踐踏。”
時綿綿意有所指的道,然後施施然上了樓。
晚上,她還得準備胸口碎大石呢。沒精力應付時家人。
……
薄家別墅。
薄家人有聚餐的習慣。
餐桌上,薄七七不再是隻啃筷子,吃水果了。
她一反常態的夾起了紅燒魚吃。
平時苦口婆心的勸著都不能讓她改變這不良的飲食習慣的眾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