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這樣尊貴的男人,竟然會對這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刮目相看!真叫人震驚和心裏不舒服。
但,全球首富,再加總統侄子的身份,讓徐老太除了嫉恨畏懼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這會知道她是她外婆了?
怎麼剛才扯她頭發的時候,不留一絲情麵?
時綿綿看了眼地上的頭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徐老太見時綿綿這個死丫頭也不替她求情,心裏把她罵了幾千遍,然而臉上隻能露出討好的笑容來。
“你這孩子,趕緊跟薄少好好,我剛才不過是一時糊塗,人這上了年紀,神誌都不清醒了……”
時綿綿扯了扯唇角,盯著徐老太的目光十分冷漠。
她淡淡的道,“我隻是個鄉下來的,薄少怎麼會聽我的話?你求錯人了。”
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不僅激怒了徐老太,就連旁邊的時威都生氣了!
時威當即瞪向時綿綿,怒吼,“你這孩子怎麼話的?!你外婆進了局子,對你有好處麼啊?”
聲音真大了,時綿綿掏了掏耳朵,露出迷茫的神情來,“外婆?她算我什麼外婆?爸爸你老糊塗了吧?”
“爸爸?”
薄寒野墨瞳幽深,一瞬不瞬的看向時威。
汗,快了,沒注意還有薄寒野這個外人在這裏。
時綿綿心虛的撇開眼。雖然,她不明白,有什麼好心虛的。
“爸爸!”
這時候,時雅君緊張兮兮的叫了聲時威,動作細微的搖了搖頭。
她生怕時威講她們兩的身份曝光。
要是讓薄少知道,她的生母隻是個卑賤的舞女,肯定更加不會搭理她了!
時嘉君看姐姐緊張得額頭直冒汗,立馬心疼起來,在時威正要開口時,搶先道,“綿綿她父母都去死了,所以我爸爸就認了她做幹女兒,隻是沒來得及對外公布。”
聽了這話,時綿綿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
被五顏六色頭發遮蓋住的眼裏,流露出受傷的情緒,轉瞬即逝。
或許,她就不該再插手時嘉君的事情。
賽車那次,她也不該去。
就是養一條狗,也該養熟了,可時嘉君,真的連狗都不如。
為了維護養姐,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可真是不容易嗬。
完了話之後,時嘉君忙抬起眼緊張的看向時綿綿。
一顆心緊張得撲通撲通直跳。
他覺得自己沒做錯。
首先,雅雅姐當了快十八年的時家公主,身份曝光之後,她會遭受到莫大的非議。
而綿綿姐,她從貧窮的丫頭,時家的遠房親戚,變成時家幹女兒,身份地位一下子就提升上來了。
他這時候這麼當著薄少的麵出來,也可以讓父親給綿綿一個身份,賴不了帳。
時嘉君看著時綿綿木木的臉,一個勁兒的服自己,這麼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可是,心卻莫名沉了又沉。
就好像,他再次把這個親姐姐推得更遠了
此時此刻,薄寒野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幾人的表情,心裏隱隱冒出來一個猜測。
這個猜測,在仔細看時嘉君的相貌時,幾乎被證實。
時家人……對他的東西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