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直接被桌角捅破。
“江野、江公子,你好大的膽子!”大皇子率先發難。
三皇子緊隨其後,“連父皇賞賜給我的百年狼毫筆都敢偷,此事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江野微微抬眼,不動聲色將屋內景象盡收眼底。
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物品沒有一件在原位,他的木板床此刻丟在正中央火堆裏燒著!
熊熊火光印在他眼底,跳出一抹狠戾。
他們難道不知道火勢大了會把他的房子燒成灰燼麼?或許,他們就是故意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大皇子道,“江野,這隻狼毫筆是從你枕頭底下搜出來的,人贓並獲你可知罪?”
栽贓、誣陷,這群人已經做得很熟練了,江野無話可。
不拘是哪種由頭,他們最終的目的都是懲罰自己。
江野低頭垂眸,低頭的瞬間遮住眼底的暴戾,低眉順眼道,“知罪。”
他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看得幾位皇子頓覺無趣。本來想要再繼續捉弄他,最終意興闌珊的道,“罰你一百鞭!年關將至,上書房放假,你明日不用去那。”
垂在身側的手指猛地攥住。
初到盛國,皇帝摸不準薑國的心思,無可無不可的讓江野跟著皇子們一起上學。
那時江野年紀,不通世故,最的六皇子都比他年紀大,而讀書上的賦,幾乎是碾壓他們。
被太傅誇獎不,盛皇還他做比較,罵幾位皇子不成器。從此,江野便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被針對著長大。
針對的力度,一年盛過一年。
興許某,他的屍骨會被埋在某片雪地,或者哪個臭水溝裏。
……
六位皇子觀賞完畢後興致盎然離開,留下來的江野幾乎站立不住。本就單薄的衣料被抽成了長條,鮮紅的血剛從身體裏冒出來,便凝固成血冰。
獄頭把江野往外麵一推,少年身體猶
如破布娃娃摔倒在地上。
怕人死了,獄頭吸了口起抬腳踢了踢猶如死狗般的江野,“要死死遠點,真晦氣。”
他呼出來的氣在空中形成白霧。
片刻,江野一瘸一拐的扶著牆壁慢慢走起來。
遠遠看去,宛如一具行走的血骷髏,獄頭愣了愣,居然有些佩服他的意誌力。
要是換了他過這樣的生活,不如早早把褲腰帶吊房梁上,死了一了百了的好,還不用受那麼多折磨。
另一邊。
綿綿滿皇宮炫耀完之後,已經到了夜裏。
她從父皇母後那用完晚膳,沐浴睡覺時,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感覺缺了點什麼。
明姝公主有失眠症不是件秘密,一到夜裏,就莫名亢奮。
旁邊喜兒捧著本書,熟稔的邊翻頁邊兩話本裏的故事。
喜兒講的都是翻來覆去那幾個故事。
若是聽新故事,公主能興奮得整晚不睡。
偏偏這位不安分的主兒,聽老故事還能鬧出幺蛾子來,“然後那公主忍不住繡了手絹送那狀元……”
“哎呀,這些我都聽膩了,我們點新的東西吧?公主和狀元做的什麼遊戲啊?為什麼非得在夜裏做?白不行麼?”
綿綿側身,托著糯糯的腮幫子,葡萄似的大眼睛,充滿求知欲的盯著喜兒。房間裏幾處夜明燈照出喜兒乍然羞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