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赫抿著嘴角不吭聲。
他太壞了。
逼著咪和他們承認他的身份。
可能人生就有逆反心理,越是被壓迫,就越是不願意順從。
時綿綿拍案而起,怒目而視,“薄寒野,別太過分!欺負孩兒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是。”
薄寒野頓了頓,凝視著她,一字一頓道,“我欺負他做什麼,我隻想欺負你。”
曹隊等人,“……”
貌似,他們被塞了一嘴狗糧。
時綿綿因為薄寒野的話,耳尖微微泛紅。
她又氣又羞。
這男人怎麼這麼久不見,還是如此不正經!
“乖兒子,叫聲爸爸,我帶你走。”轉頭,薄寒野對著時赫,循循善誘道。
時赫倔強撇開頭,氣咻咻哼了一聲。
“你!”
時綿綿起得想大聲反駁他,時赫不是他兒子。
然而,看到兩張相似的麵容,這話她終究沒出口。
沒服力的話,很容易就被戳破。
叫薄寒野欺負咪和赫赫,妙妙氣哼哼踢了踢薄寒野的腿,“臭粑粑。”
薄寒野愣了愣,旋即臉上露出點點笑意來,他彎了彎眼睛,不顧丫頭的反抗,把人舉起來抱在懷裏。
接著,無師自通的把她往上拋著玩,“都女兒是爸爸的棉襖,還真是。”
見妙妙被這個無恥的男人抱走,時綿綿頓時急了,上手去搶,“放她下來,別嚇到孩子!”
薄寒野避開的手,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孩子,“沒事,她膽子大。”
時綿綿抬起眼。
每當妙妙被拋到空中,臉上就綻放出大大的笑臉。
她玩得怕是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時綿綿覺得心好累。
對手是薄寒野,是薄家,這場仗注定了不好打,偏偏沒良心的,剛開始就倒戈。
時綿綿心累之下,打算在兒子那尋求安慰。
結果,她瞥見兒子眼底的渴望。
“……”
時綿綿反思起了她教育孩子的方式。
第一次當母親,她心翼翼照顧著,害怕孩子受傷,不允許他們做危險動作。
但在她的理論下,孩子在某些方麵養得不太好。
沒等時綿綿想出解決方案,就在這時,薄寒野手機鈴聲響了。
他一手抱著妙妙,一手接電話,遊刃有餘的問,“什麼事?”
“茵茵姐被老夫人的人接到總統府了。”
薄寒野眉峰蹙起。
和他距離很近的時綿綿聽了這話,眼神涼了涼。
收了線,薄寒野掃
了一眼時赫,又望向時綿綿,伸出手,“去總統府。”
時綿綿直接忽略掉他伸過來的手,轉頭去牽時赫。
總統府她不得不去。生下孩子的時候,她就料想到總統府會和她搶孩子,隻是沒想到,是在這麼沒準備的情況下。
“薄總,那公子的事……還立案麼?”曹隊默默上前問。
薄寒野瞥了眼抿著嘴,表情有些後怕,有些擔心的時赫,意味不明低哼了一聲。
“立什麼立?兒子從我這兒拿點零花錢罷了。”
“兒子”這兩個字被他咬的很重,刻意強調著什麼。
他要時綿綿承認他作為孩子父親的身份。
時綿綿眼都沒抬。
無聊,茵茵在總統府,她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