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晝尷尬的笑了笑,“嬸子,我可能是腦子灌湖水了,今日腦子不是很清醒,感覺以往很多事啊都記得不甚清楚了呢。”
“但是嬸子莫要擔心,我如今除了腦子不甚清楚外,其他是沒什麼問題的,所以我希望嬸子呢給我講講最近發生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周老二家啊如今隻有你了........嬸子沒用,也幫不上什麼........”
“嬸子莫要如是,嬸子對晝兒的好,晝兒都記著呢,這生活啊是會越過越好的,活著,就有希望!”
完她抬眼望出去,窗外正是豔陽九月,她深吸了一口氣,細細品味著空氣分子中那清新的泥土清香,然後回過頭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李大花聽到她篤定的話也很開心,畢竟對於沒有父母的孩子來,樂觀也是好事,而且她還感覺清醒過來的周晝與以往不同了,如今的這個女娃話的時候神采飛揚,那張巴掌大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成熟和淡然,閃發著淺淺的光暈。
“行,嬸子給你講講..........
李大花不愧為陶然村第一快嘴,她嘰裏呱啦幾下,周晝腦海中就呈現了一副清晰的人物事件關係圖。
陶然村以趙姓為主,周家是後來戶,周家老大周竹安為人貪圖享樂,媳婦是隔壁安然村的羅氏,羅月季,這羅氏更是叼專,兩人育有二女周春華,周秋粵,在一次偶然中,周大又因為下體受傷失去生育能力還傷了腿,因為沒有兒子,周竹安對羅氏經常打罵。
而羅氏隻能對二房耍耍嘴皮子瀉火,甚至在周老二周鬆栢和媳婦金氏離世後,教唆周大搶奪二弟的良田,並且出主意讓周大把周鬆的兒子周宵過到他們名下,因為如此將來呢,也不算絕戶頭的。
而為什麼周晝又會一身幹涸的汙泥躺在床上,則是因為昨日周大和羅氏來搶奪周老二家的兒子周宵,在爭搶中失手將女娃推入塘中,然後還不管不鼓走了,還是路過的李大花家男人給救上來的,否則現在哪裏還有周晝這個人在!
“晝丫頭啊!好好休息,趕快好起來吧,以後有何難事都來找嬸子,嬸子一家啊,以後就是晝丫頭的親人嘞!”婦人著還邊摸著周晝的手,那樣子就像對著親閨女似得。
周晝點零頭,沒錯,她得趕緊好起來,還有太多的事等著她去做了。
田地!
弟弟!
房契!
想著想著她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