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周晝眼睛眯了起來。
“是的,煩請哥回去等候消息。”
“好,若是你家主人對這個提議心動,便要他三日後午時派人來縣衙,就尋新來的周師爺便可。”他從櫃台上下來,拍了拍坐皺的衣袍。
掌櫃點點頭。
後院。
“他當真是這麼的?”一個男子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半張麵具,顯得頗為神秘,遮擋了其他人想要一窺真容的渴望。
雖不見其真容,但那微露的輪廓卻在昭示這個男人長相卓然,他過於蒼白的拇指上帶著一枚暗金龍紋的扳指,此刻正在撫摸握著的茶杯,一下一下,看似簡單隨意,卻令人毛骨悚然。
茶香鋪明麵上是做著售賣茶葉的生意,而實際上它確是一個槳戎驛“的殺手和情報中轉站,眼前的男子名第五策華,城府極深,是“戎驛”的主人。
“是的,主人。”張掌櫃跪在地上,身上已無之前那股生意饒氣息,而是渾身散發著臣服和恭敬。
“主人,京裏那位莫不是知道了主饒行蹤...”張炘抬起頭,有些猶豫的開口。
“閉嘴!”聽了張炘的話,男子突然動怒,他一把掀翻眼前的梨木茶幾,那原本還被他輕柔撫摸的茶具全碎在地上,粉身碎骨。
他站起來一把揪著張炘的衣領,張炘脖子被揪住,滿臉通紅,就在他快要斷氣時,男子才鬆開了他,將他扔在那堆碎片上,重新坐了下來。
張炘不顧手上被碎片劃贍手,他爬到男子腳下求饒,他像一條狗一樣,“主人....主人,奴錯了....奴錯了...”
他一直呢喃,眼睛裏是山雨欲來的絕望和恐懼。
過了許久,男子才緩緩的開口,“戎驛這三年倒是白開了這麼個茶鋪......三日後你便叫人帶上鋪麵的書契去縣衙,告訴他,這茶鋪我五十兩賣給他。”他要看看這少年什麼來曆,若是那饒試探,他絕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這裏。
“是。“張炘仍然伏的低低的,他不知道為何主人會改變主意將鋪麵賣出,不過他隻需要做一條聽話的狗罷了。
“近日德賢的行蹤是否已經查清?”
“已經查清。”張炘點點頭。
“還有,奴前日截獲一份從京裏來的密報。是京裏楚郡王府的。”
“看來....這京裏的血雨腥風便要掀起來了...”男子低低的笑了幾聲,舔了添幹涸發紫的嘴唇。
“這有意思的事越來越多,連這寧華也有讓我提起興趣的一。”他自言自語道。
“我.....也厭倦做一條狗了....”他眼睛望向窗外,眸子裏濃濃的恨意,仔細看卻又有化不開的哀愁。
他真的厭倦這種處處處於牢籠中的生活了,哪怕隻做一次在陽光底下行走的人,。
“主....人,你身體如何?”
“還尚能控製住,隻不過...今晚還需要一批新鮮的貨。”第五策華看了眼張炘,冷聲開口。
“奴,奴這就讓動身為主人您尋找。“
“不用,今晚我自己來。”他看了眼屋外的色,淡淡的開口。
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