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的一個清晨,一片密林包圍的沼澤,沼澤中的鱷魚密密麻麻,烏黑的泥地沼澤,靠近密林的一側還有幾片烏黑的血跡
一少年高舉的手中正有一個米粗細,4米多長的木墩,少年馬步一蹲,一個發力,木墩就從手中飛出,直接飛出數十米遠,砸在了沼澤地中。
淤泥四濺,幾條正趴在那裏的鱷魚炸開了窩,一陣翻滾,衝著一個身子被砸掉半邊,血肉模糊的鱷魚一陣撕扯吞咽。
“差不多了”。胡健看著一排樹幹,有的在黑水之中露出一角,有的在汙泥之中,彎彎曲曲連成一排,正通到沼澤中心地帶的一片泥地,肩上的白看著這裏,嘴中發出一陣吱吱的歡快叫聲,似乎是在回應胡健一般。
胡健看著白恢複視力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轉過頭去,一個踏步就就跳上了靠近岸邊的一個樹幹,緊接著身形不停就朝著下一個插在汙水中的木頭跨去。
木頭旁邊的沼澤地中一片混亂,似是沸騰了一般。
待到跨健跨過第7個樹幹,接近一片黑水池時, 胡健隻覺一股隱寒之氣,撲麵而來,那感覺似於那日水鬼的感覺一般無二,不過要淡上許多,心下一驚。
不過很快,這股陰寒之氣徹底散去, 肩上的白也是平靜異常,胡健搖了搖頭,他看著幾米開外的幾顆烏紫色的草,眼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過,噌噌噌就跨過了黑水池中的數十個木墩,落在了泥地之上。
胡健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察覺到腳下的木頭在飛快下沉,身形又快速一晃,手中抓起泥地中的星蘭草,而後就跨著沼澤地旁的木頭就朝著岸邊掠去。
而那片黑水池中,冒出幾個氣泡,然後一雙被泡的腫大而又慘白的眼睛就盯著胡健的背影。
而胡健此毫無所察,正站在岸邊的他,感受肌膚之上傳來的顫動,隱隱透出著一股渴望之感,看著星蘭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的神色。
約末幾個呼吸的功夫後,胡健將手中的星蘭草收起,在樹洞中收拾了一陣之後,就跳出了樹洞,看了看太陽的方位,朝著太烏鎮的方向就跑了起來
胡健在朱楓追殺加上水鬼吸食精氣之下,他的腿從第二才開始有些知覺,整整一個星期基本恢複正常,但是腿部已然受了極重的暗傷,一動起來就刺痛無比,暗勁肯定用不了了,不過不影響他武士的實力,而且兩隻手上還算正常。
至於白這裏,眼睛也慢慢好轉起來,雖然前幾日胡健不能動彈,白出去找吃的,每次回來,都是灰頭土臉,顯然是眼睛重疊之下手上沒抓住樹枝,摔到的。
不過後麵情況就越來越好,約末第八日就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不過胡健隱隱覺得白的眼睛少了那麼一絲靈異之感,瞳孔也從原先的金灰色變成了現在的灰色。
半個時辰後,太烏鎮旁一側的茶館中稀稀拉拉坐著幾桌客人,兩個身上魚腥味刺鼻的帶著鬥笠的老漢,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漢子,還有一個身形身形比常人略矮上幾分的男子,因為鬥笠的緣故,看不出來年齡,不過手上卻是粗糙異常,遍布老繭。
“大鼻子,聽了嗎,那悅客樓尖酸刻薄的老張死了,兩眼爆凸,舌頭都伸出老長,那死相可叫一個淒慘呀,發現的時候屍體都臭了。”頭發花白的鬥笠老漢開口道。
“是呀,幸虧那王鐵匠下午就回家看親去了,躲過一劫,而且前些日子青村,丁村都有人在山路上看到鬼影,青麵獠牙,足有兩三米高,嚇得青村,丁村的人一黑都不敢出門呀,青村一個老漢帶著孫子出門早了一些,據都死在那裏。”那同樣頭戴鬥笠的男子,鼻子比常人大上一半,抽了一口手中的大煙袋就回道。
“還有啊,那黑風門據都被厲鬼屠戮一空,逃出來的人寥寥無幾,據連淩峰都死在了那裏。”大鼻子老漢繼續道,臉上還浮現出一絲驚恐的神色。
“切,你們知道些什麼啊,真是,在這胡扯一通。”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子,留著兩撇胡子,一臉的嫌棄之色。
而那兩個鬥笠老人臉上略帶一絲怒氣,正想回話,但是忽然看到這話男子的臉,臉上就硬著堆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