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國慶的黃金周,理應是我們的店最火爆最興旺的時期才對,但是,當我晚上回到了店裏,發現店裏的人數竟然破天荒的不到平日的五分之一,我頗為不解的跑到了吧台,捉住天明劈頭便問。“天明,怎麼回事?客人怎麼那麼少?”
天明一副心事重重的煩瑣樣子。“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天明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頗為歉疚。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盯大了眼睛問,天明遲疑半響都還沒有回答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都沒人通知我?”
“多利姐說不想煩到你,因為你已經很難過了。”天明說。
“多利呢?”
天明指了指辦公室。“在辦公室!”得到了答案,我刻不容緩的立刻移駕到辦公室。我沒有敲門的推門而進,多利煩惱的趴在辦公台上,因為我的闖入而向我投來了視線。
“多利,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衝到了多利對麵坐下,直截了當的問。
當多利看見我,便仿如身在大海中捉住了一塊浮木般,激動的站了起來,淚水如‘飛流直下三千尺’般,瞬間滑落了她的臉龐,看著這樣的多利,我的內心震驚無比,我仿佛已經預見到非常麻煩的事情發生了。
我第一次看見多利如此的方寸大亂,即使捉住了浮木,她也不知道往那裏遊去,她的迷茫不僅讓她困擾,並且痛苦。
一個星期多之前,若維的母親出現在單身維納斯,並且毫不轉彎抹角的嚴坷的劈頭就放話,要多利離開若維,並且以犀利的目光審視著多利,以一種侮辱性的帶刺的口吻警告著多利,她並不適合當
未來國內五百強的連鎖飯店的繼承人的妻子,希望她能夠有自知之明的盡早打消糾纏若維的非份之想。在若維的母親程女士見過多利後,她便派人來拖押並施的帶若維回家,但是若維寧死不屈,程女士無計可施之下,隻能對多利施壓,甚至向單身維納斯開刀。以權利向我們的酒水供應商施壓,甚至買通了他們,不惜與我們毀約也不願給我們供應貨品,這仍不夠絕,她甚至借助朋友的權利,每晚都叫一大幫警察來察辦,使得我們的客人為了避免麻煩都光顧別店,使得我們的生意一落千丈。
若維為了此事,幾翻回家,甚至到母親公司裏去找他的母親理論,但是,程女士鐵了心,毫不理會若維的哀求,毫不退讓,總之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若維與多利之間的關係,也因此而變得十分僵硬。
當多利告訴我這些事情之後,我感到又氣又憤。那有這樣專橫的母親?(可惡)
“潔詩,怎麼辦?我害店弄成這樣了!”多利的額頭靠在手腕上,神情異常內疚與苦惱。
“我們找諾森幫忙吧!或許他有辦法!”麵對這樣的情況,我竟第一時間想到了諾森,畢竟在我的心中,他是無所不能的。
當我提起了諾森,多利有幾許驚訝。“可是…你不想見到他不是嗎?”在這種時候,多利還為我著想,我真的拿她哭笑不得。
“我們不應該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裏的,何況,他也有權利知道這些情況的,畢竟他們的老板是我們的大股東!”
“或許,我不該跟若維在一起!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多利虛弱的說。
“笨蛋!你千萬別有這種想法!若維為了你不惜與母親斷絕關係呢!放心啦,總有辦法能解決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所以,你別胡思亂想!”
“若維的母親要是狠下心跟我們鬥,我們是鬥不過她的!”多利異常的自卑,或許,她真的受了不少的打擊。好不容易才跟若維在一起,現在又殺出一個程咬金,而這個還不是普通的程咬金,一來就是向多利的弱點下手,吃得多利死死的。唉!
“別這樣啦,多利!我們還沒有鬥不是嗎?”這樣的多利讓我很擔心。事實上,我心裏也異常的矛盾。對方是國內五百強,而且又是老奸巨猾的利害人物,人家吃鹽比我們吃米還要多,而且,我們隻不過是一家小小的店而已。唉!雖然我的內心也略為讚同多利的虛弱,但是,我卻不能說泄氣說話,那樣的話,多利更加振作不起來了。
為了不讓多利如此的喪氣,我隻能硬著頭皮找諾森幫忙了,不久之前才信誓旦旦不再跟他見麵,但是,此刻又要自打嘴巴去找他,我的內心十分的掙紮與遲疑,但是,為了單身維納斯,為了多利,我為何不能舍棄這一點的自尊心呢?
當諾森了解了情況後,便立刻到了我們的店,與我們一起開會,商量著如何應付。諾森曾以自家公司的名譽約程女士交談,但程女士說,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但唯獨此事不能。因此,吃了閉門羹的諾森隻好無功而回。諾森雖然利用自己的名譽與關係幫我們另外找到了供應商,也處理了警察每天來察辦的事情,但是,程女士鐵了心要與我們作對,不打算讓我們有任何翻身的機會,無論諾森如何幫我們解決事情,程女士就再次製造事端,毫不給我們停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