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喬下了汽車,在車外來回走動著。
他狠狠抽著煙,揮著拳頭,很是焦躁不安。“這案子怎麼查?死的死,逃的逃;……所謂的目擊證人,遠遠瞥一眼嫌犯的背影。這,能說明什麼?……隻能說明特務的無能!”
“是,處座,”胡峰緊跟隨他,小聲說道:“處座,先上車吧,今天跑了一天,很淩亂豪無頭緒!”
“上車,我們接著找去!”
楚遠喬扔掉煙頭,轉身上了車。
“處座,”胡峰跟了上來,“我又將案發地點周邊仔細查找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樣,像無頭蒼蠅似地到處找,基本沒有用啊!”
“你說怎麼辦?……上峰,可是限令我們拿人!”
楚遠喬眼睛紅紅的,能看出,一整晚都沒睡好覺。
“處座,卑職說句不好聽的啊,……大上海每天都會死人,多少案子也沒法破,就那麼不了了之;……最後,不也就那麼地了。”
胡峰望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咱們的確盡心盡力了。想立功,卻找不到人;實在沒有招啊!”
“嗯,上邊的人,誰不明白?”楚處又掏出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說道:“對方能將76號特工一幹人等幹趴下。那人還能留在上海,等著我們去抓嗎?”
“處座說得對,兄弟幾個也這麼認為!”胡峰四下望一望,偷偷地說道:“我分析啊,那幫人不是重慶的,就是延安來的。人家敢跟軍隊開戰,何況是幾個特務?……我們這幾號人,真要遇上人家,真刀真槍的,估計也得趴下!就是那鳥人,借這事發泄一通罷了!”
“是啊,多麼明顯的事。他們,就硬逼著我破案!”楚遠喬想到這,變得極為煩躁,“難不成,真要將自己的太太,或者那位小姐交出去?他們,這不是成心逼我嗎?”
“處座,兄弟們都站你這一邊!您身邊,就有不懷好意的;……”
胡峰指的是丁寶儀。的確,這幾天,她在警察局含沙射影、大放厥詞壞楚處的聲譽。
“噓!可不敢瞎說!”楚遠喬小聲製止。
“處座,該怎麼辦,我們按您說的來!”
胡峰很夠兄弟義氣。
“我,能有什麼辦法?”楚遠喬望著他,直搖頭,“我估計,凶犯已遠走高飛,那般人偏說,行凶的是一位小姐!唉,簡直……”
楚遠喬甩開他,自顧自往前走。
路邊拐角處,有一間門臉不太大的小飯館。跑堂的在不停叫賣著,裏麵來來往往的人不少。
“胡隊,餓不餓?”楚處長來了興致。他指指前麵的飯館,說道:“我們跑了一整天,餓得前胸貼後背。我們進去墊吧墊吧!”
“哦,好!”胡峰點頭。
處座說什麼,胡峰無有不從。
胡風跟著楚遠喬走進飯館,撿了一間靠窗的桌子坐下。
“二位客官,吃點什麼?”
掌櫃的殷勤走上來。
“將你們店拿手的菜拿兩個來!有沒有燒酒?各來二兩!”
“好勒,客官你等著!”
掌櫃的登記完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