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臭乞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爺爺這就送你上路。”
大當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李慕白啐了一口,怒氣衝衝提著大刀就想上去砍了這臭要飯的。
馬車中的姐聲對守在馬車旁的管家道:“忠叔,你救救那個乞丐吧,怪可憐的。”
忠叔道:“姐,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你,剛剛那山匪在我手裏沒有占到便宜,如今是惱羞成怒想要借此發泄一下。剛剛我們已經達成協議,如今為了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乞丐貿然插手,恐怕……”
“難道就這樣見死不救?那我們和那群山匪又有何區別。”
“姐,我知道你心善,不過你仔細看那乞丐,恐怕不簡單。”
那姐悄悄掀起車簾的一角,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李慕白,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忠叔耐心的向姐解釋道:“姐別看此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麵。請姐仔細看那乞丐的手腳,以及從衣服破洞處露出的皮膚,一絲一毫的傷痕都沒有,先不這荒郊野嶺的,哪怕是城裏乞討的乞丐又有哪個身上沒有點傷疤,尤其是手腳更是粗暴不堪。”
著忠叔轉向李慕白的方向,眼中閃著精光:“姐再看此人,鞋子隨髒幾乎看不出模樣,可卻是完好無損,衣服雖然破爛不堪如同漁網,可看那布料質地顯然不是粗布麻衣,尤其是此人的雙手,五指細長,虎口和關節處卻有不少老繭。”
車中的姐頻頻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懂:“忠叔,這能明什麼?”
忠叔麵色不變,心裏卻是有一絲得意:“衣料鞋子明此人並非乞丐,而那手上特殊位置的老繭則明此人並非什麼落難的公子哥,此人估計也是一個練家子,隻是不知道為何落難成這樣。”
那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我爹爹會讓忠叔護送我隨行,隻是……”
忠叔看向姐:“隻是什麼?姐有話不妨直。”
“萬一忠叔你猜錯了呢?”
忠叔愣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那也隻能怪此人自己命不好了。”
“忠叔怎麼能。”
“姐,老爺吩咐一切以姐的安危為重。”
那姐聽了忠叔這話心情有些不悅的將簾子放了下來。
一是有些氣氛忠叔這種見死不救的行為,二來也是不想看到一會那乞丐身首異處的嚇人景象。
在兩人話之間,山匪頭領虎爺已經舉起大刀直直的朝著李慕白的腦袋劈了過去。
麵目猙獰滿臉笑容的虎爺仿佛已經看見了麵前這個乞丐腦漿迸裂的場景,“看你們誰還敢看虎爺我。”
大刀下的李慕白,雙眼注視著不怎麼森寒,也不怎麼鋒利的刀刃,遲遲沒有動作。
“這刀劈的有點慢啊。”
這就是李慕白此時心裏的想法。
在李慕白的眼中虎爺的動作是那麼的緩慢,周圍所有人的舉止神情都盡收眼底,包括那姐與管家忠叔的竊竊私語都是一字不漏盡入耳中。
眼看刀鋒距離李慕白的麵門隻有一尺不足,有些人已經微微側頭不想看接下來的慘狀了。
就在這時,李慕白輕描淡寫如同自然反應一般伸起右手,拇指和食指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