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姐姐,今準備彈什麼曲目?”丫鬟綠瑩站在魏煜身旁問道。
魏煜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道:“好些日子沒演出了,這些日子我編了一首新曲。”
“新曲?”綠瑩目露疑惑,她整日與蘭若在一起,從未見過她彈奏過什麼她不曾聽過的曲子。
【我倒是想談舊曲子,但我記憶是看光了她的,曲子沒記住幾個】
魏煜有些無奈,他憑借著憶魂功從她的記憶裏學習到憐奏古琴的技巧,但比之本人依舊是遠遠不如。
若是生搬硬套,彈出的曲子比不上蘭若本人,那些熟悉她的看客定能察覺出異常。
【技巧不行靠曲目,前世地球那麼多曲子,隨便一個質量都遠超蘭若掌握的】魏煜胸中已有打算,他彈新曲,技巧上的瑕疵想必這些看客也不易察覺。
“蘭若大家,該是上台的時候了,客人們等了挺久的了。”一個彎腰駝背的中年人上前道。
魏煜點零頭,衝綠瑩眨了眨眼,抱著古琴走出了幕布。
“蘭姑娘!蘭姑娘出來了!”
鳳梧樓這個原本喧鬧的地方隨著魏煜的出場隻留下了這這類聲音,都在呼喊著他的名字。
【人氣真高,比得上前世的那些明星了】魏煜心下有些驚歎,麵上帶著微笑,踏上高台。
以蘭若的習慣,她清倌人做了許多年,這種場麵見得多了,常常便以微笑點頭回應,鮮少開口,魏煜也樂得不用話。
他坐定在台上,古琴置於木桌之上。
“蘭姑娘,今日彈得是何曲目?”二樓高台一間包廂之中,那玉冠白麵的男子開口問道。
魏煜自然認識段王爺,不看過蘭若記憶,便是沒看過,錦官城異姓王他怎會不知道?
“回客官,今日一曲乃蘭若近日所作,是一首新曲。”魏煜麵帶微笑,衝著那段王爺微微頷首道。
“哦?新曲?”段王爺來了興趣。
魏煜捂嘴輕笑,而後撩動耳邊青絲,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
“還請各位客官品鑒。”魏煜沒再特意看向段王爺,而是對著這整個鳳梧樓的客人微微行了一禮。
“這蘭若果然如傳聞中一般漂亮,若是能與她共度良宵,便是死了也值了。”台下一個身著褐色錦衣的中年人露出有些猥瑣的笑容,懷抱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道。
“哎喲,萬老爺,多看看人家嘛,人家不比蘭若美嗎?”他懷抱中的女子嬌嗔一聲,薄紗披肩稍稍滑落,露出如蓮藕一般白嫩的肌膚。
“美!美!你也美!”那富商打扮的中年人笑嗬嗬地道,雙手不老實起來。
那女子渾身一軟,靠在他的身上任他施為。
“哼!”一旁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麵露鄙夷之色。
“蘭大家豈是這種庸脂俗粉可比?”
“這位兄台所言極是,蘭大家乃是這錦官城一等一的清倌人,怎可與這下流之妓子相比?”那書生身邊之人一臉理所當然地附和道。
那富商目露不滿神色,剛準備出言些什麼,清亮的琴音讓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
“錚!”魏煜輕撫古琴,其音色優雅、飄逸,琴音剛起便將這鳳梧樓中吵鬧之聲盡皆壓下。
琴音跳躍變換,猶見高山之巔,飄忽無定、雲霧繚繞,便是這第一段,就讓台下那些精通曲藝的才子們如癡如醉。
“虛實相間,時隱時現,好!”隻是這一開頭,二樓雅間中的段王爺差些便鼓掌起來。
魏煜的琴藝不上好,隻是他彈奏的這一曲《高山流水》重在意境,瞬間便讓這些聽者沉浸其鄭
魏煜手指輕動,琴音一變,活泛起來。
台下聽者凡是息心靜聽者,愉悅之情油然而生,便是那富商臉上的猥瑣笑容此時也已斂去。
此時的琴聲淙淙錚錚,猶如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鬆根之細流。
“萬老爺,這琴有什麼好聽的?不如咱們回房做些愛做的事兒去吧?春宵一刻可值千金呢!”
富商懷中的妓子見他雙手停下,似乎對自己興趣缺缺,反而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蘭若,心中妒意橫生,纖細地手指撩動那肥胖的下巴。
“滾!”富商不滿地斜睨了她一眼,將她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他此時隻覺得聽著這琴聲舒服至極,正愉悅著,哪知被這妓子打斷,有些惱怒。
他再向台上魏煜看去,隻覺得他如同仙女下凡,不食人間煙火,再看被他推在地上的妓子,雖是有著一副好皮囊,此時卻已是興致缺缺。
“可惜,有那王爺護著她,不能嚐到這仙女般人物的滋味,著實可惜。”那富商麵露遺憾,腦袋輕晃,雖是不懂,但也覺得這琴曲好聽至極,沉醉其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