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程記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對程月兒半分不關心，想來他也不會因為有人闖入程月兒的院子就大張旗鼓地抓人，更不會多說那句“合不來”。
“我挺佩服你的，實力不弱，還很聰明，若我猜的沒錯，你應當還是位配藥師吧！”程記語氣中滿是欣賞和讚歎的意味。
這話算是默認，認同阿十一定下的結論。
不過程記能夠猜到她是配藥師，倒是令阿十一頗為驚訝。
沒人會相信，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少年在這個年紀能夠成為配藥師，可程記卻不經他人之口，便理所應當地認為她是一名配藥師。
說實話，這讓人很詫異。
似乎是看出了阿十一的疑惑，程記笑了笑，解釋道：“上次在葬骨森林見你采了那麼多藥，當時我看你年齡小，本來以為你是配藥師學徒，沒什麼本事，可你這次入我程府，用起藥來毫不手軟，一點兒都不心疼。雖然這猜測有些天方夜譚，可我還是認為你是配藥師。”
最開始阿十一進入程府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可能是某位配藥師最看重的學徒，這才使得她用起藥來一點兒都不心疼。
可後來一想，若真是哪位配藥師心愛的學徒，能讓自家學徒獨自來冒險嗎？
即便不攔著，想要幫自家學徒出氣，也該動用自己的能力，招呼其他受他恩惠的靈修者來幫忙才對。
可是沒有。
沒有一個人來幫孤立無援的阿十一。
這種情況下，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阿十一本身就是一名極其珍貴的配藥師。
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阿十一不由多看了程記一眼。
這個人很聰明。
“我以為你不會放過我。”
阿十一還記得之前在葬骨森林的時候，不小心拿錯藥的囧事，程月兒如今這樣，倒像是自暴自棄、徹底墮落了。
程記既然對程月兒有著關心，對於她這個下藥致使程月兒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地元凶，應當不會輕易放過才對。
但令人驚訝的是，程記似乎並沒有要替程月兒出氣的意思。
“程月兒自己作死，才變成現在這樣，實在怨不上任何人。”程記輕笑一聲，是非黑白他還是分得清的，是程月兒主動招惹的旁人才惹來禍事，終歸隻是她咎由自取。
若是這程府中每一個人都像程月兒似的為了一己私利去招惹旁人，這偌大的程府不知道還能撐上多少的時日。
阿十一心中訝異，倒是沒想到能聽到這麼一番解釋。
“雖說程月兒是自作自受，隻不過，你對一個女孩子用春藥，可否覺得太過無恥了？”程記知道程月兒變成如今這樣都是自己作的，可阿十一對一個女孩兒暗中用藥，用的還是春藥，手段也好不的哪去。
哪怕他用的是劇毒，他也不至於覺得她手段卑劣。
阿十一：“......”
她能說自己是拿錯藥了嗎？
不過阿十一一向是不喜解釋這些的人，旁人的誤會於她，她從來都是不以為意。。
何況，程記隻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