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一聲大叫,那正在忙著打電話的女人,根本沒有注意芊蕁端著濃鬱的咖啡來了。不料,她情緒一激動突然站起,頂撞到了芊蕁。芊蕁手中的褐色咖啡,灑落在她的裙上。
“你這服務生怎麼搞的?看我這身衣服。”
那女人擦著紅唇,長發飄大波浪卷,抽支煙,一看就是什麼社會上的人,芊蕁被她給罵蒙了。
“出什麼事兒了?什麼事,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那個經理突然湊過來說。後來又一看那位小姐的身上的衣服弄髒了,便很恭維的說了句。
“不好意思小姐,這位服務生是新來的,如果有給你帶來什麼不方便?本次,服務算免費免單,怎麼樣?”
“免單?你看我是像喝不起這咖啡的人嗎?想要這樣就潦草了事,你知不知道我這身衣服費了我多少心思,特定去美國定做的。我待會兒還要去會見一個重要的人,耽誤了我的事,你們負責得起嗎!”
那女人依依不饒,經理汗顏了,隻好轉身對芊蕁責罵道,希望可以減免顧客的消極情緒。
“瞧你這笨手笨腳,剛來就跟我惹禍!”經理本還希望那個女人可以高抬貴手。可是那女人仍然死咬不放手,引得咖啡館的人都聚集起來。
經理也實在沒有辦法,回頭對芊蕁說,“童芊蕁呀,你看吧,這事不好弄,你幹脆還是辭職算了……”那經理打算就這樣了事。
“經理呀,我特別需要這份工作,請你不要辭掉我,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童芊蕁是個多麼堅強的人啊,多麼倔強的人,現在說出了這麼低位的話,也真是難為她,可是她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她承諾過,會還齊皓陽的錢,並且他的房租總不能總讓別人出吧!
突然,咖啡館裏響起一段美妙的音樂。
聽那敞闊的咖啡館裏似空靈回蕩的鋼琴聲,待到起承轉合,忍不住去瞧那人的手,卻再移不開目光。
骨骼分明卻不失柔美輕盈,隨意一抹便是行雲流水,一段風流。
修長,纖細不無韌性與力度。簡直不似男子的手,仿佛飄飄然至遠方柔然,那輕柔又帶幾分剛勁,則恍若為心愛之人描眉的少年。
芊蕁已將視線投入到那架鋼琴那裏,她心裏猛一驚,那是明初呀,!他就像陽光一樣照進了芊蕁的生命中。
咖啡館裏所有的人,都聚焦在某一個角落,那架鋼琴,在一個少年的是手上,彈出了質的飛躍。
陽光灑在鋼琴上,黑白鍵在他修長纖細的手中略過,飛出了美麗的音符……
女人焦躁的情緒似乎也被平靜了,靜靜的,大家聽著這首曲子彈完。
但芊蕁心中,某一處卻在陣痛,她,好像憶起了什麼,感覺如此熟悉,卻無從說出口。
慌亂的環境已無法讓他她深入思考,更不允許她掉入痛苦的深淵,即使那個深淵,離他似乎還是很遙遠。
“這位小姐,剛剛的這件事情我已經看到了,的確是我們的服務生不對。”
雖然那個少年看到了芊蕁並不是故意的,但是,畢竟顧客就是上帝。
“我剛也有聽到你說你,要去會見很重要的人。這樣好了,我這兒剛好有一套禮服也是美國的。不如拿它陪你怎麼樣?”
曲子已經彈完,眾人皆從恍惚中醒悟過來。
那穿著白色上衣的少男從台下靜靜的走過,走到芊蕁和經理中間,緩緩的說道。
“你是誰?!”那女人很不服氣,突然有個人插進來,便問道。
“這位是我們的老板。”那位經理,解釋道。
隻見明初明朗的一笑,那女人看得癡了迷,也隻好答應了。回頭憋了一眼呆呆站在原地的芊蕁。
涵陽初?!芊蕁猛然間想起這家咖啡屋的名字,回頭一望咖啡色的大字在黑色的勾線框裏赫然映入她的眼。
看來,這間咖啡館多半是歐涵和明初合夥辦的。
難怪童芊蕁之前在這裏遇到了歐涵,今天又遇到了明初,芊蕁心裏暗自想,可算弄清了。
“你怎麼會恰巧就有衣服呢?這也太巧了吧!”芊蕁側著身子問明初,在地上收拾著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