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爸並沒有輸給我……”
齊皓陽突然說道,誰料廚房裏的南一城恰好回來了。南熙有些慌了,連忙說:“糟了,我爸來了!皓陽前輩,麻煩你要保密啦!”
齊皓陽堵在嘴邊,又咽了回去,女孩早已回到了房間。
南一城端了水走到沙發前,遞給齊皓陽。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我都退休好幾年了。不過我以往的律師專業,還是知道你絕對不是來敘舊的……”
說著,他喝了一口水。
齊皓陽絲毫不驚訝,直奔主題。
“童家……童家孩子的照片你應該有吧。”
齊皓陽有點閃爍地說著,頗不像他的作風了。
南一城一聽,突然停下了喝水的動作。畢竟……那是他一生的敗筆,有些敏感。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之前,童家小孩不是失蹤了嗎?但是後來有人好像看見過他們,可是因為不太確定,畢竟過了那麼多年,童家的案子也被刪除。所以想要找你這裏找一點資料,確認一下。”
南一城看了一眼齊皓陽,他很真誠,便很幹脆地回答:“好!”
說完,南一城進了書房,一下便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很顯然,這麼多年過去了的案子,能夠一下就找到,是精心地整理著的。
出了書房,直接遞給齊皓陽。
“唉……一晃眼,六年過去了……”南一城不自覺的感慨。
齊皓陽接過照片,臉色發白,不曾泛起波瀾的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原來,原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難怪我第一眼看見她……”
齊皓陽自言自語,有些愣住了。南一城一看,一頭霧水,關切地問道:“齊律師!怎麼了?發現了什麼了嗎?是你看到的那個人嗎?哦,對了。童家的案子被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幾年我因為這個案子,對童家特別愧疚。如果你找到那倆孩子,請盡快告訴我。”
南一城突然憶起,六年前他當童氏代表律師去領童父的屍體時,孩子和女人哭的那樣淒慘的情景。
而自己卻隻能無奈的看著……
“嗯,找到了我一定告訴你。謝謝你了,南律師。”
齊皓陽淡淡地回答著,起身走了。
隻留南一城一人愧疚蔓延……
一路上,齊皓陽反複盯著照片看了又看。終於覺得神傷,捏了捏鼻梁,很疲憊地閉上眼,輕輕說道:“到時候,我要盡一切力量彌補……”
時間靜謐,可若安好,恰似流水初裝,不作生息,便悄然離去。
轉眼間,已然到了明初鋼琴演奏會的日子了。
海風輕灑在水麵,蕩起絲絲漣漪。正如此刻童芊蕁不可言說的心情……
早早地,芊蕁在鏡子前換了一件又一件衣服,仍然不滿意地端詳著。
連在一旁的蘇樂樂都看得眼花繚亂,很不耐煩了,嗔怪芊蕁:“你說平常都是我裝扮來,裝扮去,怎麼?芊蕁!你今天是不是發燒啊!”
說著,蘇樂樂把手往童芊蕁額頭上一貼,“沒有啊!”
蘇樂樂自言自語道。童芊蕁忙著呢,沒注意蘇樂樂。
這讓蘇樂樂覺得越發奇怪了……
“不對啊!芊蕁,你不會和歐涵分手了,腦子燒壞了才想起學我來著吧!”
蘇樂樂說得更加誇張了,擋在芊蕁麵前。芊蕁越過她,去拿另一套衣服,嘴角微微上揚,“不是啊,樂樂!今天是明初的音樂會,他邀請我去參加,我自然要穿得正式一點!”
童芊蕁笑著解釋道,已經試好了衣服。淡粉色的連衣裙,鑲嵌了花邊蕾絲,再配上白色的平底鞋,清新脫俗。
蘇樂樂一看,簡直驚呆了,突然大叫道:“你不會是和明初去約會吧!”
芊蕁弄著裙邊的手驟然止住,尷尬地笑了笑……想著自己按理說在和歐涵分手後應該沉淪一段時間的,這表現的未免太積極?
“那個……樂樂,明初的鋼琴演奏要開始了,我先走了啊,拜拜,你上學也別遲到啊!”
一溜煙,人不見了。蘇樂樂不知所雲,撓了撓後腦勺,任由那人奪門而出。
今天,陽光格外明媚,照在芊蕁臉上,像是跳動的精靈,不溫不火,舒暢極了。
遠處,有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駐足微笑,漾開了心扉,笑得那樣俊美燦爛。
“明初!”
芊蕁興奮地跑過去,卻又是不是收斂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不是說九點的音樂會麼,我們快走吧!”
說著,芊蕁不小心牽起明初的手,暖暖的,見明初很久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笑著,笑得淺淺地,淡淡地。
“芊蕁,”
他小聲呼喚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