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你說你不認識我,我不跟你計較,因為我們之間還沒有說清楚,但是,如果你真的是童芊蕁,有兩個人,你必定不會不認的!”,歐涵徑直走進了咖啡屋,莫念很好奇,但沒有開口去問,也跟著進了咖啡屋,她想要見見這兩個人。
那一角,白色的鋼琴久久地佇立在那裏,陽光也無意教室的那一角,莫名的,莫念的心頭一陣刺痛。
“那架鋼琴的主人……”她想要問什麼?卻又止住了。
歐涵會心的一笑,芊蕁,我看你還能裝多久?你看到它,終於還是想起了什麼吧?
“他呀,兩年前去國外開鋼琴演奏會了……”
“鋼琴演奏會?”
“嗯。為了她的妹妹!”歐涵更是有深意地默默注視著莫念。但是莫念的眼神卻在四處閃爍,捕捉不到。
是的,童芊蕁曾經對明初說過,他的音樂能給人帶來快樂!
歐涵故意低落了一陣,偷偷看看莫念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痕跡,是強烈的偽裝?還是真心的空白?
“芊蕁啦!好孩子,我們還以為……”,好熟悉的聲音,正中莫念那麼柔軟的心底,回頭一看,一對中年的夫婦從咖啡屋進來,女人哭泣著,上下打量著莫念,嘴裏一邊念的,“芊蕁,那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你,讓蘇媽媽看看,哎喲,這幾年好像瘦了好多,在外麵受苦了吧?”
“是啊,芊蕁,這兩年你怎麼不回家呢?”中年男子影一臉慈愛的問著,莫念沉默,她回頭看了看歐涵,輕輕的一下,“不好意思啊,叔叔阿姨,你們是不是也認錯人了!”
猶如晴天霹靂,歐涵的笑凝固了,蘇樂樂的爸爸媽媽喜極而泣,滿臉都是疑惑,“芊蕁啊,你怎麼了?我們是你蘇爸爸蘇媽媽呀,我們怎麼可能認錯呢?!你跟樂樂一起長大的,跟我們的親生女兒一樣!”
莫念的唇角在抖動,硬是咬破了那層薄薄的皮,露出刺眼的鮮紅的血,憤憤的說道,“我說了,你們認錯人了,就認錯人了,”又突然轉身對歐涵怒罵,“我說過了,我不是童芊蕁,我知道,你的未婚妻早在兩年前就死了,你到底還要哄鬧多久?”
看似幹淨利落的一個轉身,消失在咖啡館原地,心,卻不知在何處滴著血,一滴兩滴,直至已經幹涸。
歐涵頓然覺得天灰蒙蒙的,外麵的陽光,竟然無力穿透那透明的玻璃,看似薄弱,明明陽光那樣燦爛。
芊蕁的性格,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就算她恨我和明初,恨齊皓陽,恨我們欺騙她,他也不會不認蘇家的幾口人吧?
上帝,我是不是真的錯了?芊蕁,你是真的走了嗎?不,我不相信!
“對不起,叔叔阿姨讓你們失望了!”歐涵的語氣頹喪了許多,蹲在地上幾乎要哭出聲來了,但,他是男子漢,不能輕易掉淚!
“不可能,我不會認錯,那個女孩就是芊蕁!”,蘇樂樂的媽媽很堅定的說道,“還是少說一句吧,”
“不,我肯定她是芊蕁,不過這孩子怎麼不認我們呢?”
漠然,蘇爸爸看著歐涵那樣頹唐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許,我們太想念她了吧,叔叔阿姨,你們先回去吧!”
陽光強烈的刺眼,莫念一口氣跑出了一個轉角,重重地靠在牆邊,45度角仰望著天空,她的心,像鉛一樣的沉重。
視線中,驀然出現一對夫婦的影子,她在這裏等他們?這是咖啡館通往樂家的必經之路。
是的,不管怎樣,歐涵還是猜對了,之前沒有相認,她已經咬破了嘴唇的堅持,但是她的內心,她那心底深深澎湃著的心,不容許她錯過親人的相認。
“樂爸爸!樂媽媽”
女孩向遠處的身影飛奔而去,淚花灑在了風中,樂樂媽先是一陣驚訝的轉身而去,抱過女孩,聲淚俱下!
“樂樂爸爸,樂樂媽媽!我好想念你們,好想念你,好想念樂樂!”
哭泣的不成聲了,剛剛壓抑的情感在瞬間爆發。
“好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你終於記得我們了,芊蕁……你剛剛為什麼不認我們呢?”
“我……我這次回來,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以前的身份不太方便,所以還要請你們替我保密,”
莫念輕輕地擦了擦眼淚,還是有些抽泣,“可……可歐涵是你的未婚夫啊!”樂樂媽媽好心地問道。
莫念一年囧樣,未婚夫?是啊,一直藏在她心底的未婚夫,但也不能弄假成真吧,這件事情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好了,不說他了,樂樂呢?今天樂樂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