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皓陽一看,拿開了芊蕁手裏的蘋果,再遞給她自己手裏剛削好的。芊蕁咬了第一口,還是酸酸的表情,齊皓陽有點疑惑了,拿著它手中的蘋果,也咬了一口。沒問題啊?怎麼他瞥了一眼童芊蕁,什麼也沒說,削著下一個蘋果。過了一會兒,齊皓陽終於受不了病房裏的安靜了,“為什麼不說話?”他問。
童芊蕁依舊沉默,繼而轉身從病房床頭櫃裏翻出一個資料袋。
人民醫院病人病況表——封麵上這樣寫著!
齊皓陽接過資料袋打開一看:病人:莫念,入院時間病因:誤食芬克司粉!齊皓陽猛地瞳孔放大,驚異這突如其來的病因:原來她不是貧血那麼簡單!他想。齊皓陽見多識廣,自然知道芬克司粉的毒性,國內是還沒有醫院有技術治療的。
“是他做的嗎?”齊皓陽問,他所說的“他”是指兩年前謀害童芊蕁的人——莫念自己也明白。她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從枕頭下拿出紙筆來寫著:我要參加聽證會初賽,必須!
“不行,你這個狀況,應該先去治療!聽證會,明年也可以!”齊皓陽嗬斥道,震響了整個病房。這是芊蕁第二次看他發這麼大的氣了。我記得,自己初次進課堂還被罵哭了呢!想想當時還真覺得自己脆弱。“趕得及!”芊蕁在紙上寫著,自己等不了下一屆的聽證會了,先給齊皓陽看了,見他沒什麼反應,又補充道:“不答應我,我就永遠做啞人!”
無奈,齊皓陽隻好妥協。童芊蕁果真變了不少,換在以前,她那有膽量威脅齊皓陽?
齊皓陽將童芊蕁接回了家中。晚些時候,在醫院吃過晚飯,打算著第二天陪著童芊蕁去美國看醫生。莫念暗喜若不是這場無妄之,隻怕今生也不可能進得了齊皓陽的住所。要知道,律師的生活有節製的,更甚至是有秘密的,所以從一定程度上講,除了極其親密的人外,是根本不可能出沒在他生活的地方的——即使是曾經的“天才辯手!\\”
剛一進門便是昏暗的黑灰係列窗簾布籠罩了整個視野,開了燈後才看見古桐木色的家具和72英寸的大液晶。環視一周竟幹淨整潔得讓人有種透不氣來的感覺。
“你先坐,我先給你倒杯清水,你這樣也不能喝其他的。”齊皓陽溫情地說著,讓芊蕁有些不適應,隻抿了抿嘴角應了一下,心裏是無盡的嘲笑。其實最初把病況給他看,就是為了確定他和兩年前的謀殺有沒有關係——但就他驚訝地程度來看,若要殺人滅口,那一刻綽綽有餘。不過,本來成為女友就是為了正大光明出入齊皓陽的家,方便查找父親案件的線索,沒想到倒是幕後黑手助他一臂之力,不必在想方設法與齊皓陽培養感情就可以來到齊家。
若不是,南律師勸芊蕁放下,不讓她查卷宗,而八年前的案子早已封鎖,根本無處查詢,她也不會將計就計。
趁齊皓陽去了廚房,童芊蕁悄溜溜地進了書房,翻箱倒櫃,一個書架一個書架地找著什麼東西。
終於注意到隱蔽的牆角有一個密碼櫃。
“在哪兒!”她想。在密碼按鍵上不斷輸入密碼;明初的生日,齊皓陽的生日,歐涵……所有他知道的紀念日,可是沒一個可以打開密碼櫃。
對呀,他怎麼可能那麼蠢,設置阿拉伯數字?
密碼複雜程度,當屬英國明文密碼……
空間的腳步聲讓她的心越來越慌,失了這個機會要想再來這裏就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