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忍痛割愛,何為結局?(1 / 3)

涵蕁律師事務所。

童芊蕁將注資的合約遞給歐涵,也不回頭,凝望著樓下的高樓出了神。歐涵將合約扔在了一邊,靠了過去,俯在芊蕁的耳邊說,“芊蕁,該你兌現諾言了。”說完,一把挽過童芊蕁纖細的腰,將柔軟的唇印在芊蕁的額間,“我們結婚吧。”

童芊蕁愣了一下,想著童家隻要一天不翻案,她都是罪犯的女兒,隻要齊皓陽好好活著一天,她就無法放下仇恨。“芊蕁我有個驚喜”歐涵還沒把話說完,童芊蕁就已立即從歐涵的懷裏逃離出來。

“歐涵”她不知不覺低下了頭,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異常的體溫讓她的腦袋眩暈得厲害。她的臉色蒼白,上唇微微發紫,下唇似乎都顫抖了,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不。不會和你結婚的。”

“為什麼?那天在工廠你分明是愛我的!”

“那天。那天是情非得已!”童芊蕁搶過歐涵的話,生怕他逼出自己的眼淚。因為此刻,她都是受著錐心刺骨般的疼痛在傷害著自己最愛的人。

歐涵整個人都僵住了,無力地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旋即一聲冷笑,嚇得童芊蕁猛地在心底打了一個哆嗦。

“嗬,好!好!好一個情非得已!那你告訴我,答應嫁給我是情非得已,那什麼又不是呢?……你情非得已,難道是齊皓陽?”

“是,就是齊皓陽,我愛他!”心尖像針紮一樣,可是隻有這樣,拋棄了一切才能讓他遠離她——她是個不再天真的女人了!

“我下周就要和他舉行婚禮了。”歐涵再次被震驚,拳頭緊握,“就那麼迫不及待?怎麼?告訴我是想讓我去參加你的婚禮嗎?”

童芊蕁被問蒙了,她壓根兒沒想到歐涵會失去理智。

“我問你童芊蕁,你的心是肉做的嗎?”他不禁撫摸自己的胸口,眉心鎖在了額頭中央,氤氳著一團黑影。

“難道你永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嗎?為什麼……我總是你最後想到的那一個。那天,你選擇了明初生,而我呢……”

歐涵用指尖指著自己,仿佛再說:難道我就該去赴死嗎?我就那麼多餘?!

他的神色暗淡,目光在刹那間閃過光,直逼近童芊蕁。

還沒等童芊蕁反應過來,她便被歐涵壓倒在了辦公桌上,整個身子半躺在桌麵上。她和他靠得如此近,身體忽然間滾燙起來,呼吸也急促得快喘不過氣來。

“歐涵,你快冷靜下來。555~”她有點後怕,但還是被兩片厚實的唇掩麵覆蓋。接著吻到頸窩,所到之處無一不紅彤彤,熱乎乎的一片紅。

“別別這樣”童芊蕁想要推開他,可她自己的身體沉醉在了歐涵的索取之中——她最愛的男人!

終於吻回了唇,歐涵在童芊蕁的微微迎合下更大膽了,欲用巧舌拔開芊蕁的小嘴,探尋更甜蜜的花國。感覺到什麼東西抵觸到了牙齒?

這時是童芊蕁清醒過來了,用僅存的理智咬破了歐涵的唇!

歐涵不得不放開童芊蕁,感覺到唇角一股血腥味。他的眼裏怒火未減,反倒發出一聲蒼涼的笑,用手擦拭了那一抹血跡。

芊蕁心痛地搖頭,她想解釋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歐涵最後的希望也都破滅!

“我告訴你童芊蕁,人心是會痛的,一旦傷了,就會像我送你的這條手鏈。”

冰涼的手輕輕撫摸閃靈靈的水珠,轉而一把將它扯斷。

鏈子斷了,水晶撒了一地,隱隱約約伴著歐涵決絕的話。

“會斷,會碎,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永遠不可能拚湊得回來!”

隻剩下珠子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童芊蕁瞥見自己手腕上的傷口,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她不怪歐涵,真的,她知道他是愛她的。可她自己越是反抗,她的心就越是痛!因為她不能讓身體出賣自己思想!

室內一片死寂,童芊蕁強忍著淚水蹲下身去一顆顆拾起玻璃珠,猛然間發現其中一顆中刻著兩個字母:“TOT”

歐涵!童芊蕁?!

忽然之間,她忍不住抱膝痛哭,她的心有多痛,沒有人知道。

歐氏複蘇,展現一片新氣象。外麵賓客滿至,交響樂此起彼伏。

童芊蕁在新娘房間裏,南熙在為她整裝。

蘇樂樂在為她拍照,潘笑琪隻是靜靜地靠在牆邊。

徐嘉芯為她整理著衣裙。

芊蕁心裏很緊張,這不同於訂婚典禮。這一天一過,她將會永遠和齊皓陽栓在一起。到時候,她真的能夠報仇嗎?

她不安地玩弄著手腕上的手鏈,心裏隱隱作痛。

這條手鏈,是有裂痕的,正如她和歐涵的感情!

“要取下來嗎?”樂樂問。

芊蕁愣了一下,忽然之間,窗外的喧鬧換成了輕快的鋼琴聲。

哥哥?

童芊蕁立即站了起來,卻又不知為何又回到了原位。

她冷笑一聲,像是在自嘲。

“咚咚咚!”

“有人敲門!”樂樂機警地說道。

她是知道這件事全過程的人,她很明白這件事情背後的一些事,這場婚禮,隨時隨地都暗湧著一些躁動的因素。

還沒等樂樂去組織,潘笑琪已經去開了門。

一點點地往上看去,精致的皮鞋,勻稱的身材,配上一身灰色禮服。

芊蕁忽然又站了起來,定神一細看。

孟柯桀?

她心裏有點失落。

嗬,童芊蕁,你在想些什麼?你不是沒給自己留後路嗎?這樣不是挺好,既報了仇,又拯救了歐家。

“來了。”她說,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這麼幾天玩消失……”

“你真的要嫁給齊皓陽?!”

童芊蕁的話還沒有說完,孟柯桀便反問著她。

所有人都愣了,感覺不妙。隻有潘笑琪像是知道些什麼,顯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示意讓所有人都離開了。

房間裏,隻他們兩人,空氣異常壓抑。

“怎麼?一來就質詢我?”

芊蕁淺淺地吸了一口氣,閉了眼背對著孟柯桀。

“你不是應該祝福我嗎?我成功了!”

孟柯桀一臉驚異,深深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