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會兒的功夫,寶寶在白楓回來的時候已經把自己唯一的一件“工裝”成功的在沙發上給膩歪成了一塊質地不錯的抹布,那個國際大師給盤的發髻也因為在沙發上拱來拱去的鬆散下來,再看看地上散落的兩隻鞋……
白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場麵很容易讓人誤會好嗎?
不過,看著這樣在自己麵前肆無忌憚的寶寶,為什麼心裏會有些開心和踏實?
“白大哥你效率真低,”可能今天坐的時間實在有點長,寶寶又因為太緊張不論是精神還是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的太緊了,現在冷不丁一鬆懈下來,真的是怎麼坐都不舒服,哪哪都不舒服,“我都快睡著了。”
“哦,遇見了一根裙帶,說了幾句話。”
寶寶光著腳丫子跳到地上接過咖啡,轉了個彎又重新窩回到了沙發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白楓問,“是不是看著好溫柔好溫柔,渾身上下都沒骨頭似得那個?”
白楓仔細回憶了一下錢歡的樣子,點了點頭,“你這幾天也見過她?”要是單單門口那麼一閃眼,沒理由總結的這麼精辟到位。
“嗯呐,我在茶水間遇見過,看著……很健談的樣子,”寶寶皺了皺眉,“你也在茶水間遇見的?她不會被我哥貶到茶水間去了吧?”
白楓聽見寶寶的話若有所思,錢歡對墨軒的興致那可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按理說墨軒回來了應該守在墨軒那裏獻殷勤才對啊,這頻頻的跑到自己這層樓求的哪門子偶遇?!
錢歡這些天很不好過。
自己和張曉曉本來也撕破了臉各憑本事去爭墨軒,但是張曉曉居然厚顏無恥的一個電話打給了自家老爺子,張家家大業大,掌上明珠這麼一個要求自然是分分鍾就給解決了,解決的方法就是一個電話打到了錢歡的幹爹秦南山那裏,這時候就立馬顯現出了親爹和幹爹的區別,秦南山平時一副很疼愛錢歡的樣子,但是張家還沒等施壓呢就一個電話過來給自己一頓臭罵,還讓自己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和張曉曉去爭什麼。
錢歡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聽完的電話,但是心裏對秦南山那麼僅存的一點溫情也淡了,自己這個從小就認下的便宜的幹爹,雖然物質上沒有虧待自己,但是自己真正需要父愛的時候他在哪裏?一個省級的幹部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撿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裏的孩子做幹女兒?錢歡無數次在鏡子裏對著自己的臉找蛛絲馬跡,但是自己和秦南山並不像,但是錢歡就是相信,秦南山一定和自己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係。
錢歡悄無聲息的站在辦公室門外聽著裏麵張曉曉和墨軒笑語連連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想著張曉曉對著自己趾高氣揚的樣子,墨軒依舊不溫不火看似溫柔實則冰冷的神態,墨寶寶冷漠的樣子,白楓厭惡的眼神……
錢歡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的跟著墨軒跑了過來,仔細想想,人家一沒邀請二沒承諾,嗬嗬,還不是自己貪了心。
伸手輕輕的扣了扣關的不是很嚴的門,錢歡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襯衣短裙幹練的工裝,好吧,事情已經這樣了,總要為自己爭取些什麼才好。
“進來。”
伴隨著墨軒不溫不火的聲音,張曉曉看見一臉溫柔微笑走進來的錢歡,滿臉的笑容瞬間變成了厭惡。
“有事嗎?”
錢歡看著俊朗溫和的墨軒深深的吸了口氣,墨軒就是一劑毒藥,明知有毒,偏偏讓你欲罷不能。
“墨總,”錢歡依舊溫柔的語氣裏帶了淡淡的疏離,“我想去部門工作。”
墨軒看著下了決心的錢歡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但是隨即嘴角微微上挑了一個弧度,心情頗為愉悅的說道,“好啊,我也正想著這事呢,這公司現在主要是白總管事,我在這裏的時候並不是很多,你們倆在我這裏倒是埋沒了人才,你們倆看看,哪個部門是你們的強項,公司正好招了新人,你們可以去幫我管理管理。”
張曉曉嘴巴和眼睛在臉上完美的組成了一個品字,你錢歡願意去部門就去唄,扯上我幹什麼?看著錢歡一副解語花似得溫柔神態,張曉曉恨不得撲上去撕碎她的臉,真的是豁出去自己不舒服也要上趕著咬別人一口。
“軒,我不去。”張曉曉也顧不上在墨軒這裏維持自己高貴沉靜的氣質了,有點氣急敗壞的指著一臉淡定的錢歡,“她要去就讓她自己去好了,扯上我幹什麼?我覺得這裏很好,沒想著要下去。”
墨軒看著張曉曉的目光淡了淡,“曉曉,你真的覺得整日無所事事的在這裏耗費生命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