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寶低頭咀嚼著司徒馨的話,“真的隻是不忍嗎?”
“是的,”司徒馨很堅定自己的分析結論,“你把你忘了他定義成了你對他一往情深,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你最初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想幫著他解決一些問題的,你後來忘記他不是對他感情深,而是對他的一種無能為力而變態的自責。”
墨寶寶皺了皺眉,話有那麼點道理,但是“變態”兩個字貌似……好吧,用的也有些道理。
“你剛才說跳樓那個心機婊也在這個樓上?”
墨寶寶抬手敲了一下司徒馨的小腦袋,“她有名字的,叫袁枚。”
司徒馨撇撇嘴站了起來偷偷的開門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小寒,回頭一臉八卦的建議,“你帶著我去看看唄。”
……“有什麼好看的。”
“我還沒見過那麼高摔下來還能活著的人呢,你就帶著我去看看唄。”
墨寶寶歎氣,“人家真的已經很可憐了。”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墨寶寶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不是善良,你這是蠢!”
“好吧,我帶你去看看,你被嚇到了可不能怨我。”
司徒馨狗腿的把寶寶拽了起來,“行啊行啊,咱倆快去快回,別你嫂子起來找不著人伺候著回頭找你哥算賬,快說,幾樓?”
看著如此率性的司徒馨墨寶寶本來心存的對袁枚的那點糾結也沒有了,是了,你有愛你所愛之人的權利,但是你不能打著你愛別人的旗號去傷害其他的人。
袁枚摔下樓的場景至今還是自己的夢魘。
已經是深夜,病房的走廊裏幾乎沒有走動的人,袁枚的病房在頂樓近似於療養的病房,走廊盡頭孤零零的病房燈亮著,彰顯著裏麵有人的事實。
昨天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袁枚的家人,今天依舊沒有看到,墨寶寶都懷疑袁枚是不是袁家撿來的孩子了,也真夠可憐的了。
隔著病房門的玻璃窗看著病床上瘦的就剩下一張皮的女人,司徒馨咂咂嘴給了一個中肯的評論,“長的真不咋地。”
高出司徒馨半個頭的墨寶寶順著看過去,“原來還是很漂亮的,這可是白大哥的未婚妻。”
“嗬嗬,”司徒馨笑眯眯的微微仰頭看著墨寶寶,“你吃醋的時候真可愛。”
墨寶寶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你說她跳下去的時候後悔了沒有?”
……“我覺得她後悔了,這樣還能活著應該是有很強的求生欲望吧。”
“這個女人對自己真夠狠的,”司徒馨小臉上難得因為袁枚的所作所為有了那麼點的動容,“飛蛾撲火也就這個意思了吧,隻是可惡的是你消停的撲啊,幹嘛撲棱了別人一身灰呢。”
墨寶寶安慰的拍了拍司徒馨的肩膀,“我已經沒事了。”
“寶寶?”
依舊是昨天的地點,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墨寶寶覺得自從和林曉林分手後偶遇這件事是越來越多。
回身看著身穿白大褂站在走廊燈光下的林曉林,墨寶寶笑的客氣,“今天你值班嗎?”
“嗯,過來看袁枚嗎。”
“嗯。”
“你是袁枚的主治大夫?”司徒馨狐疑的目光在兩個把天聊死了的人身上掃來掃去,“她還能醒嗎?”
“主要還是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念。”
“就是說隻要她想還是能醒唄。”
林曉林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話是衝著司徒馨說的,但是目光就半刻沒離開過墨寶寶的臉。
司徒馨不樂意了,覺得白楓好歹還是東子的兄弟,怎麼著也不能因為自己不在這自己的女人就讓別人覬覦了,況且,寶寶明顯對這個大夫不算有多大好感,沒看說個話都不自然的嗎。
“那大夫你繼續研究你病人的求生意念吧,我們先走了。”司徒馨利落的拉住墨寶寶抬腳就走,好像這裏有什麼了不得的瘟疫能傳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