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文祥立馬趕往了律師事務所,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齊晟的辦公室,拽拽的坐在了椅子上,十指淺扣看著齊晟,“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齊晟頭也沒抬,應道,“和我無關。”
蘭文祥也不急,不急不緩的說道,“這件事情牽扯比較大,我需要你的幫忙,查案對於齊律師來說是家常便飯,可是對於我這個初出牛犢的小子來說卻是難於登天。”
齊晟緊蹙的雙眉鬆動了一下,抬頭看著蘭文祥,“你是白氏的法律顧問,於情於理這件事情我都不該摻和。”
“錯,徒弟有麻煩,你這做師父的理應幫忙。”蘭文祥湊近了齊晟,帶著討好的笑容。
齊晟的雙眉擰成了麻花,嫌惡道,“你不是我徒弟,我也不是你師父。”
“怎麼可能?你吃了我的拜師宴。”蘭文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齊晟的臉黑了下來,這個蘭文祥死不要臉的騙他說有事情要請教他,出於好心,他去了,可卻不想是蘭文祥設下的一個局,居然用幾隻龍蝦就想要收買他,還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就是他的拜師宴。
從這個時候,齊晟便開始對蘭文祥嫌惡起來,不是因為拜師宴太寒霜,而是因為蘭文祥的不要臉以及不實誠,但嘴上說著嫌惡蘭文祥的話,可心底還是對蘭文祥有著欣賞,否則也不會在墨月身前推薦蘭文祥。
蘭文祥被齊晟的眼神看得有些後怕,耷拉著腦袋,帶著幾分可憐,“好吧,不是師父就不是吧,可既然是你將我介紹給白芷的,你就要對我負責到底。”
齊晟在心底咆哮道,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給他找了工作非但不討好,還惹了一身騷。
但考慮到墨月和白煬,他還是點頭同意。
趕回到家裏的墨月直接到了白煬的書房,見白煬有些鬆弛的臉上掛著沉重,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事。
“爺爺!”墨月小心的叫道。
白煬扭頭看著墨月,點著頭,“芷兒回來啦,你坐。”說著,還看著墨月身旁的椅子說道。
墨月並未拒絕,伸手拉過椅子坐了下去,安靜的看著白煬。
白煬歎息了一聲,銳利的雙眼裏多了幾分疲憊,“柳默的事情和陸家有關。”
墨月睜大了雙眼,微起身驚訝的看著白煬,不是懷疑白煬說的話,而是白煬的話讓她一時接受不了。
她知道陸家不會善罷甘休,可是卻想不到陸家居然將她恨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拿盜用稿子的事情誣陷她。
白煬伸出了手,示意墨月坐下,墨月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再度坐在了椅子上。
“稿子的事情和陸家有關,唉,說到底還是因為我你才會被陸家徹底給盯上。”白煬的臉上寫滿了深沉,還夾帶著幾分怒意。
“陸家未道歉的事情我一直都未放過,原本想要在陸鵬那個老匹夫前扳回一局,卻不想給了他這麼一個漏洞鑽。”
陸鵬?
陸鵬在陸家的話並不多,但卻是墨月最怕的一位,不是因為陸鵬長得多可怕,而是因為每次陸鵬看到她便會皺著眉,眼裏還寫著嫌惡。
白煬看著一言不語的墨月張了張嘴,眼裏帶著幾分複雜,卻怎麼也沒將心底的話說出來,或許他不該那麼自私,將他和陸鵬的恩怨強加給墨月。
墨月收到了白煬的視線,以為是白煬覺得愧對她,便出聲道,“爺爺,你不要自責,陸家的人本來就不喜歡我,上次宋嫣然孩子的事情也算是和陸家撕破了臉,如今陸鵬用這個卑鄙的手段,也說得通。”
聞言,白煬並未解釋,而是順著墨月的話說了下去,“芷兒,爺爺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隻是氣不過我白家的孫女這麼被陸家欺負。”
“今天是你養母手術的日子,你也該回去看看。”白煬未在繼續和墨月陸家的話題,有的話隻需要說一遍就好,多了反而成為了累贅。
墨月的身子一愣,心底湧溢出了幾分愧疚,她居然忘了徐琴要動手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