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軒秀眉一軒,開口笑著道:“那人修為雖不高,但卻精通各家仙門的奇門秘術,鐵定是仙盟通緝的不樂道人無疑,此番大師姐雖未曾將他擒拿,但卻重傷了他,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恐怕他也不會出來作惡,我們也算順利完成了任務。”
寒清月沒有在聽,她的目光流轉,似乎在洞穴裏搜尋著什麼,當目光落到正躲在棺材板底下瑟瑟發抖的蘇未央身上時,她那點漆般的眸子裏倏忽間射出冷電般的寒光。
她那冷冷清清的目光中透著無限的猜疑,同時又若隱若現的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淡淡喜悅。
“大師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咦?原來那家夥躲在棺材板底下,嘿!真是個膽如鼠的蠢貨,躲在那裏有什麼用。”
景子軒也覺察到了寒清月凝視的目光,順著她的目光發現了蘇未央,嘿笑一聲,向提雞崽子似的將蘇未央從棺材板底下給拽了出來。
景子軒將蘇未央提到寒清月麵前,見蘇未央兩股戰戰,瑟瑟發抖,不禁嬉笑道:“我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兒,怎麼會如此膽。”
蘇未央深深的低著頭,用一雙布滿淤泥的手緊緊的抱著,模樣甚是卑微,同時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蘇未央此刻一身汙垢,衣著襤褸,發髻散亂,甚至渾身散發著讓人聞之欲嘔的腥臭味,在生前,蘇未央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奇才俊傑,最重儀表風範,如今落到這份田地,卻也讓人唏噓。
然而此刻,宛若仙子般的寒清月卻不曾嫌棄蘇未央那肮髒的模樣,一步步的靠近蘇未央,冰冷冷道:“把頭抬起來。”
蘇未央緊緊的抱著頭,心裏忐忑著,顧慮著,此刻故人當前,卻始終不敢抬起頭來,是覺得卑微,亦或者是不敢,蘇未央努力壓製著體內躁動的怨氣,唯恐讓寒清月看出端倪。
“是你嗎?”寒清月目光深深的望著他,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怒意,一向嫻靜冰冷的她在仙門中有著冰仙子的美稱,對男人一向是厭惡與反感,然而此刻卻離這陌生男子那麼近,甚至還主動問話。
寒清月這莫名其妙的話不僅讓文境,景洪大為不解,更是讓蘇未央嚇得差點沒跌倒。
“她難道發現了嗎?”蘇未央心裏戰戰兢兢的打著鼓,蘇未央深知寒清月嫉惡如仇,對邪祟之物有著極其深的仇意,如果讓她知道我是一具血靈附體的陰屍,她必會當場將我斬殺。
“不可能,她絕對不可能發現,況且血靈附身的身體與常人無異,她這是在試探。”
蘇未央心裏篤定寒清月這是在試探,既然是試探,那麼自己就絕對不能讓她看出端倪。
蘇未央放開雙手,擺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對著寒清月拚命的揮舞著雙手,同時嘴裏還發出咿咿呀呀嗚嗚的聲音。
文境見蘇未央害怕得不得了,急忙上前摟住他的雙肩,暖聲道:“別害怕,這是我大師姐,她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好了。”
站在一旁的景子軒懷抱著劍,看戲似的嘿嘿一笑,“還真是個膽鬼,大師姐,這人是我們在棺材裏發現的,發現他時,他還沒死,估計是那不樂道人找屍體時沒有發現此人還活著,所以被陰差陽錯的帶到了這裏。”
寒清月疑惑的望著蘇未央,恰巧蘇未央也偷偷瞄了一眼寒清月,就在這恰巧間,這兩人的目光瞬間交織在一起,寒清月嘴角微微上揚,驀然的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哼!”寒清月冷哼一聲,與此同時,她那俏臉上依然帶著幾許慍怒,“帶回隴右,嚴加看管。”
蘇未央這一聽,差點沒嚇得三魂七魄離體,什麼?去隴右青雲山!那是個他生前最害怕去的地方。
文境明顯感受到蘇未央身子突然顫抖得厲害,心有不忍的道:“大師姐,他隻是個普通人,又未曾做過傷害理之事,我們就這樣將他抓回青雲山,師尊他老家人一定會責怪的!”
寒清月聞言,黛眉微蹙,望著蘇未央故作害怕的神態,心裏有愈發有些來氣,努力壓製心中怒意,緩緩道:“無妨,此人雖不惡,但終究傷勢嚴重,須好生調理,恰好我們青雲山門精通醫理,可帶回山中替其治療,師傅慈悲,他不會怪罪的。”
今大師姐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男人這般關懷備至,這還是我們心中那個大師姐嗎?
文境與景洪皆心中納罕,今大師姐太奇怪了。。
“是!”
大師姐都這樣了,文境也無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