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後起之秀的靈武山覆滅之後,如今修仙界三大仙門鼎立。
撇開地位尊崇的昆侖聖墟不,最具實力的便是隴右青雲山,以及作為仙門世家翹楚的盤溪葉家,這兩派仙門原本便是一家,盤溪葉家上一任家主葉不凡師出青雲山,後離山自成一派,以家族為根基,鍛煉族中晚輩,不曾想葉家晚輩們卻也後生可畏,短短數十年間竟然出了不少青年才俊,自此盤溪葉家也在仙門中闖出了名頭。
隨著十年前靈武山覆滅,到如今形成了三大仙門鼎立的盛況,一時傳為佳話。
當然,此刻蘇未央要被帶去的地方便是隴右青雲山。
按理來,青雲山門規森嚴,非青雲山弟子不可擅入,但寒清月是青雲山朽木老人的愛徒,帶個普通人進入青雲山自然不會有人阻攔。
青雲山是一個詩意盎然的美妙之處,位於隴右群山之中,這裏奇峰凸起,亂石穿空,山景一派秀麗如畫,四季如春,蒼翠迭起,深山之中雲霧嫋嫋,涓彙成溪,有著“錦繡山河”的雅稱。
然而,此山雖景致盛美,但對於蘇未央來,這裏卻是夢魘開始之地,站在直通青雲山之巔的登階梯上,看著周圍熟悉的風景,往日的回憶竟不自覺的浮現在腦海裏。
同樣地方,同樣的位置,可再次蒞臨故地,已經是兩世之秋。
當年那個常年把笑容掛在臉上的不羈少年,第一次來到此地,“在下蘇陽,字未央,乃靈武山修仙士子,奉家師令,特來拜山,不知這位仙友該如何稱呼?”
站在蘇未央麵前的是一位白衣仙士,男裝打扮,膚色白皙,如琢如磨,俊美至極,神色一派肅然,可連正眼都沒瞧蘇未央一眼,便冷冷的吐了三個字,“寒清月。”
蘇未央見對方嚴肅得緊,冷若冰霜,蘇未央不禁玩心大起,挑逗道:“兄台為何話如此冷冰冰的,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兄台為何連正眼都不瞧在下一眼。”
蘇未央仔細打量著寒青月,突然鬼叫起來,“哎喲,不曾想,仙友長得竟如此俊美,比我那大師兄有過之而無不及也。”
寒清月依舊冷著俏臉,嫌棄厭惡的盯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冷聲道:“難道你們靈武山都是一些油嘴滑舌,阿諛奉承之輩嗎?”
“嘿!仙友此話何其不妥,在下乃讚美之詞,絕無奉承之意。”
“廢話完了沒有?完了趕緊隨我走。”
“還沒有,容在下再一句,仙友雖長得嬌玲瓏,可不曾想,這胸肌卻如此發達,咦?這胸肌為何摸上去還軟軟的,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不曾想,這一摸,蘇未央竟攤上了大事,隻見白衣仙士怒拔仙劍,追著蘇未央往山上跑,“我要殺了你!”
蘇未央一邊跑,一邊抹汗,回頭不斷求饒,“仙女姐姐,我不知道你是女的,正所謂不知者不罪,誰叫你一個大姑娘家的,穿什麼男人的衣服嘛!”
“廢話少,今日我非殺了你不可,拿命來!”
…………
此刻回想起當日的場景,蘇未央都不禁為當時的場景給捏一把冷汗。
後來蘇未央才知道,寒清月雖是女兒家,但從來都是以男兒身自居,更重要的是,寒清月對男人向來都是不屑一顧,甚至是反感惡心,就更別提像蘇未央這種行為放蕩,言語不羈的主了,那就更加厭惡至極。
今日,寒清月帶回來了一個渾身邋遢的少年,這件事頓時在青雲山“廣為流傳”起來。
山中往來的青雲山弟子隻要一碰麵,他們最先的事,便是這件怪異的事件。
“你聽了嗎?大師姐今帶回了一個男人。”
“聽了,那人剛進山時一身邋遢,奇臭無比,據還是一個啞巴,連話都不清楚。”
“莫非我們的大師姐真的轉性了?”
“盡瞎,我們大師姐向來不喜男人,怎麼可能會對男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