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風又對著鍾玗琪一拱手,道:“既如此,那姐還是貴人了!”
鍾玗琪道:“貴人不敢當,不過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先生雖孤身一人在此,可畢竟還有家人建在,如今的處境不過是一時,倒是比我要好多了。”
“姐此言差矣!姐如今得了瑞王爺的庇護,倒是叫在下好生羨慕!早年,在下家中也是得罪了權貴,不得不遠遷避居他鄉。如今,我赴京趕考,希望得以高中,好揚眉吐氣、光耀門楣,有這個底氣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那我預祝先生,旗開得勝了!”
白沐風對著鍾玗琪一拱手,道:“借姐吉言!”
隨後,白沐風又道:“在下不知這裏乃是權貴的府邸,先前一路往這裏走來,路上都遇不到幾個人。後來在下猜測,這裏許是權貴的地盤,若是在這裏遇到了貴人,在下不敢衝撞,隻能暫避一下。我見姐幾人往這邊走來,還以為姐隻是尋常人家的姐,這才膽子大了些,往這邊走了過來。沒想到,姐居然是瑞王爺的貴客!幸而姐和善,竟然還問候了在下幾句,倒叫在下如沐春風般。”
鍾玗琪道:“我就是在這裏走一走的,看看外麵是個什麼樣子。見先生孤身一人往這邊走來,便好奇問了一句。沒想到居然這樣巧的,先生竟然是我的同鄉。”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今日是不合時宜,外麵又寒冷,在下不便與姐多談。姐還是早些回府去,可不要在外麵受了涼。”
“今日下午,外麵沒多少人走動。先生也早些回客棧去,免得叫巡城的人疑心你心懷不軌。”
“多謝姐告知!在下這便告辭了!”
著,白沐風對著鍾玗琪一拱手,便越過鍾玗琪往前麵走去,再轉向東邊的巷子裏。
鍾玗琪也沒有回頭去看白沐風,走到前麵的岔路口看了看,就倒回來進了王府。
進了王府,鍾玗琪便讓隨行的侍衛去皇宮了。
這個時候,蕭煜霖不在瑞王府裏,外麵也沒幾個下人走動,大多都窩在屋子裏取暖。連道路兩邊候著的廝都躲懶,不知道去了哪裏。
秋實見四下無人,便聲對鍾玗琪道:“姐剛才跟白公子了那麼些閑話,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呢?要不然的話,白公子怎麼會專程過來找姐呢?而且,白公子又怎麼知道姐在不在王府裏?該不會那麼巧,白公子過來找姐,姐就剛從宮裏回來了吧?”
鍾玗琪也沒有隱瞞,道:“沒別的意思,他就是想見一見我罷了。大家都知道,今日王爺要進宮赴宴,或許他會尋著機會來見我一麵。先前出府的時候,我就看見白公子躲在不遠處了。剛才回府的時候,我看見白公子還在附近,便過去見他一見了。如若不然的話,不知道他還要在外麵等到什麼時候去。”
秋實道:“白公子真是傻!他想見姐,直接跟大門口的廝一聲不就好了嗎?何必要在外麵等這麼久了!”